“阮小二排兵布陣還不如我呢?他能行,我怎么不能行?”
魯達不服氣道。
李慶無奈,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他是李家人。”
“他是李家人,某為何不能也是?我還給大帥做過兩天家丁呢。”魯達擺明了不想繼續在京城住下去了,他憋屈。
李慶頭痛道:“我二哥之所以之前不給你們說,就是怕今日,你們一個個要離開。魯兄,你如今可是軍中大將,就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找門好親事,易如反掌。等到二哥離開朝堂的事徹底被遺忘了,也許是二三年,也許是三五年,你就會被重用。等到將來你給老魯家開枝散葉,你也是大宋將門一員。”
“讓爺狗一樣的活著?我呸,這日子我可過不下去。”魯達知道李慶說的是實話,等到朝堂對李逵的事淡忘了,他還是能回到軍中,能夠成為統領大軍的將軍。但他不樂意,非但不樂意,還想著要投奔李逵。
如今李逵在京城的親信,多半會被監視。
魯達自己跑,他擔心跑不掉,才來招李慶想辦法。
李慶氣惱道:“你為何不學學高俅,他一樣從前線被召了回來,可是他一句話都沒說,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這才是聰明人。”
“高俅?”魯達冷笑起來,隨即露出不屑的目光道:“他巴結上了章相,你還以為他是當初那個高俅?早就變了。”
李慶笑道:“你也可以投靠章相啊!然后成婚生子,等孩子長大些,估計你也能回到軍隊之中了,何樂而不為呢?”
“我對生兒子不感興趣,我又不喜歡女人。”魯達扯了扯嘴角,對這個結果似乎很不滿意。
李慶倒吸一口冷氣,心說:不喜歡女人,那就是喜歡男人……這才要命。
“你怕什么?我也不喜歡男人。”魯達解釋道。
李慶這才松了一口氣,還是心有余悸道:“可是找個女人延續血脈嗎,傳宗接代總沒錯吧?”
“咱不稀罕,要是擔心自己走不脫,也不用來找你,行不行給個痛快話吧?”
……
李慶,無奈,只好點頭。
這幾天,京城里這樣的事遇到不少了,先是兵統局,然后是軍中將軍。
總有幾個特別難搞得定的,讓他為難。
但也有識時務之人,比如說高俅。他看出了李逵的危機,對他影響有限,干脆就投靠了章惇。讓他丟棄榮華富貴,他也舍不得,找個靠山也無可厚非。朝堂對此也似乎滿不在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一個月后,登州碼頭。
數十艘大船一字排開,遠遠的仿佛朝著港口而來。
站在港口變,周圍簇擁著不少官員的邢恕抬手正了正衣冠,想不到他再次要見到李逵,琢磨著給李逵一點顏色瞧瞧。
等到船隊近了,邢恕臉上的不屑漸漸的落下去,反而是驚恐,怒吼道:“為何李逵有如此大船,登州水師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