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成打破了沉默:“你們難道想就這樣回去嗎?”
我忍不住回答:“不然呢?”
肖成瞪了我一眼:“然后繼續在江湖中不生不死,不冷不熱的?”
我一滯,嘀咕道:“聶輕寒可不比凌若淵,她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肖成又瞪我一眼:“蠢才!如今是天助我也。機會就在眼前,都不知道把握。”
聽肖成將我評價為蠢才,我有點氣惱:“什么機會?就你知道?”
肖成冷笑道:“如今真言宗雖然在聶輕寒手中。但聶輕寒已經脫離九劍門。她武功再高,也是孤掌難鳴。”
我驚呼道:“難道要硬搶啊?”
肖成用眼睛斜瞟著我,挑釁地道:“難道你不敢?”
我不禁支支吾吾起來:“也不是不敢。但我們畢竟是,是名門正派……”
肖成聽了,竟然放聲大笑:“名門正派?你若是正派,如何今日會來這九劍門?歷史是強者寫的。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個名門正派,沒有殺伐征戰?如今我們若是奪了真言宗,從今往后,天下,就是我們的天下。當我們的門派,與武林中的強者并肩之時,還有誰敢妄議,我們是正是邪?”
肖成的話說完,我們又是一陣沉默。
肖成很不耐煩,將手一揮道:“愿意放手一搏者,便跟我走!”
說完,肖成便大步向前。
而我們,稍一躊躇,紛紛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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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樂山的一條山澗邊,我們追上了聶輕寒。
山澗沒有名字。
山澗里不知名的紅花,開得熱熱鬧鬧。
濃艷似血!
聶輕寒轉過身,望著我們,似乎一點都不驚異。
“你們,有何指教?”她冷冷道。
肖成一拱手,聲音洪亮:“聶輕寒,交出真言宗,我們便不為難。”
聶輕寒竟然笑了起來:“好!你們直白坦誠,豈不快哉?”
肖成有些迷惑:“那,你答應了?”
聶輕寒還是輕笑道:“當然不答應。”
肖成面色一沉,聲音陰厲起來:“聶輕寒,你可知,你將真言宗帶在身邊,有什么后果?”
聶輕寒淡淡地道:“后果便是,無窮無盡的追殺。”
我們聞言一驚。
驚的是,聶輕寒深知自己的前路艱險。
更驚的是,她竟如此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