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傷人的妖物,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派一二弟子下山,斬妖除魔,輕松搞定。
但聶輕寒師叔,卻非要我們三人去調查此事。
凌若淵一臉不高興:“我不去。除非您將真言宗還給我。”
聶師叔氣得臉色發綠:“真言宗沒有。我那里倒是有佛經一二十本,你若喜歡,就拿去抄一百遍吧。”
凌若淵打了個哆嗦,低聲嘟囔道:“不必,不必。佛法莊嚴,定不喜歡我這個,不老實的人。”
聶師叔瞪了凌若淵一樣,幽幽道:“這個河婆,有可能是你父親的故人。”
“什么?”凌若淵蹦得老高:“故,故人?”
“什么故人?”凌若淵將聶師叔的袖子扯住,換上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甜膩膩地問。
聶師叔白了她一眼,只扔下一句話:“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若淵果然又急吼吼地,帶著我和秦松,去尋那河婆。
后來我們才知,河婆,就是個圈套。
一場大戲的開始。
肖成等人,精心設計的局,只等凌若淵到來。
這場局,只為算計真言宗。
抹黑真言宗,抹黑慕容行,孤立凌若淵,離間九劍門。
而凌若淵,傻頭傻腦地栽到局中,還樂呵呵地自爆自己和慕容行的關系。
當然,我們從河婆處,也有收獲。
我們知道了凌若淵父親的來歷。
“鄯州?”凌若淵回到九劍門,便開始長長久久地發呆,并且常常自言自語:“原來我的家鄉,是在鄯州。”
我有些擔心。
萬一這個不老實的人,腦袋一熱,又要去鄯州,該如何是好?
幸虧,凌若淵沒有頭腦發熱。因為,她很快,分身乏術。
江湖之中,莫名其妙地,開始流傳,慕容行的謠言。
說得有鼻子有眼。
說什么慕容行是邪魔外族,狼子野心,禍國殃民。
真言宗是亂人心智的邪祟之物。
我們恍然大悟。
兩年的風平浪靜,不過是,一場大戲的前奏。
一不小心,九劍門,就要餓狼環伺了。
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
九劍門中,人心惶惶。
師父曾瀾,和師叔聶輕寒,幾天幾夜,關在密室中商談。
正在這時,忽然收到消息,峨眉的楚清掌門和月牙兒,要來九劍門提親。
師父和師叔慌忙下山迎接。
焦慮的愁云,被暫時的歡樂,一掃而空。
這個月牙兒,我是極其看好的。
此人性情溫和,行事不羈,而且,對凌若淵,似乎用情頗深。
唯一美中不足,月牙兒太過招桃花。
男人長得太俊美,總讓人有點不放心。
凌若淵倒是挺放心。
因為,她最后認月牙兒,當了義兄。
聽說月牙兒把自己關在客房里,三天三夜。
凌若淵在南恩河里,捉了好多魚,烤好了,送去給月牙兒吃。月牙兒也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