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少爺上前兩步,客氣的對陳知許說道:“多謝姑娘相助,不過這是我與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姑娘還請回吧,切勿受我連累。”
陳知許不走:“你和他們有何恩怨?”
當然沒有恩怨,陳知許心里清楚。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兄長會被廢掉一條腿,心里就揪著疼,堅決不能讓他受這種苦。
陳大少爺沒說話,只是看了不遠處的錢長鋒一眼,道:“這位兄臺,煩請將你夫人帶走吧。”
錢長鋒:“......”
陳知許:“......”
眾山匪:“???”
啥玩意兒?
他們老大什么時候有了夫人?他們怎么不知道?
陳知許從自己兄長口中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害臊的臉都紅了。
錢長鋒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擋在陳知許跟前,從懷里拿出個錢袋,丟給老二,冷漠著臉說:“夠不夠?”
老二接住錢袋,滿臉茫然。
錢長鋒瞪他一眼,很兇:“夠不夠?”
老二:“......”
他茫然的試探著說道:“那我這是......夠還是......不夠啊?”
錢長鋒:“......”
他捏了捏拳頭,再次問了一遍:“夠不夠?不夠來打一架。”
老二立即道:“夠了夠了,你們走吧。”
說著,拿著錢袋,立即帶著兄弟們溜了。
陳文許:“......”
他滿頭霧水的看著離去的山匪,與陳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詫異。
難道他們理解錯了?
這些人不是賢王安排的?就是本地山頭的普通山匪?
陳文許走上前來,對錢長鋒行了個禮,十分感激的說:“多謝兄臺相助,請問兄臺貴姓?”
錢長鋒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的盯著陳大少爺看的陳知許,冷漠道:“免貴姓錢。”
“錢兄,”
陳文許從懷里取出一塊溫潤的白玉來,遞給他:“陳某遠行在外,并無銀兩傍身,若是錢兄不嫌棄,不如將在這塊玉拿去?”
錢長鋒看了那玉一眼,是個溫潤通透的玉觀音,價值不菲。
他還沒說話,陳知許就開口了:“這個玉觀音......”
她頓了一下,改口道:“這個,一看就很貴的樣子,對吧?”
她轉頭,小心翼翼的看錢長鋒。
這個玉觀音是她母親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了,與之相對的還有一個玉佛,在她身上帶著,如今她連自己的身體在哪都不知道,那玉佛大概率是找不回來了。
如今這個玉觀音,她其實想讓兄長留著。
但她也知道,若非是真的沒有銀子,兄長不可能將這個玉觀音拿出來。
而且,錢長鋒救了她,如今又幫了她兄長,理應重謝。
陳知許有些難過的垂頭。
錢長鋒瞥她一眼,對陳大少爺說:“不用了,沒多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她。要不是她亂跑,我也不會幫你。”
陳文許立即轉頭跟陳知許行禮道謝:“多謝......”
“不用不用不用,”陳知許拼命搖頭:“我什么也沒做,你不用謝我。”
陳文許:“......”
他拿著玉觀音,有些尷尬的站在那。
錢長鋒問:“你這是要到密州去?”
陳文許:“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