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一直想去南陵一趟,奈何實在不方便抽身,所以這事,就需要文安伯府的人做。
文安伯也知道這一點。
他對祁歲榕道:“這些事不用你操心,明日我修書一封,寄到南陵去,你舅舅看到了信,自然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完了,他又不贊同的看著祁歲榕,說:“雖然你已經和王家和離,但到底是個女子,總拋頭露面的不好。”
祁歲榕心虛的垂頭:“父親說的是,我以后會注意分寸的。”
文安伯為自己的女兒操碎了心,當著祁歲榕的面,立即寫了一封信給舅哥,讓人送了出去。
“這下放心了吧?”文安伯道:“賢王那邊,我會讓人去聯絡,你少管這些事,回去好好休息。”
祁歲榕聽話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當真準備休息。
賢王的人爬墻進來,無奈的說:“陳大小姐,你若是再不去,王爺只怕要生氣了。”
祁歲榕不滿的說:“我父親說他會派人與王爺聯絡的,用不著我。”
賢王的隨從在圍墻上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父親派人與王爺聯絡,跟王爺要見你是兩碼事啊。”
祁歲榕:“......”
那人催促,仿佛十分害怕賢王生氣,他有些著急的說:“陳大小姐,快些吧。”
祁歲榕糾結,最后還是迫于賢王的淫|威,不情不愿的出了門。
賢王坐在紅袖樓的三樓雅間,靠在窗戶邊往下看,嘴里還叼著根牛肉干,他很喜歡這種風干的牛肉干,有嚼勁,耐餓,還非常好吃。
走哪都要帶著,天天磨牙。
祁歲榕在心里罵他狗。
賢王靠著窗,慢悠悠的啃完一根牛肉干,才回頭看了祁歲榕一眼,問她:“你猜,黔州王家出事之后,靖寧侯府會怎么做?”
祁歲榕態度十分敷衍:“我不知道,不如王爺給個提示?”
賢王看她一眼,又慢悠悠的從桌上拿起一根牛肉干,繼續啃。
半晌,才‘嗯’了一聲,說:“如果是你呢?”
祁歲榕在心里咒罵了賢王半天,聞言,隨口道:“我?抄家伙干你唄,那還能怕了你不成?”
賢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干|我?”
很好,這個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祁歲榕:“......”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這破嘴,怎么沒長門呢?
賢王一邊啃著牛肉干,一邊拿著小夜明珠在窗欞上磕,發出‘咚咚咚’的沉悶聲響。
“原來你這么想,”
賢王慢悠悠的說:“想法很不錯,可惜,”
他上下掃了祁歲榕一眼:“也就只能想想了。”
祁歲榕:“......”
這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