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錢長鋒拿著信去找掌柜,掌柜是賢王安插在這南陵州府的暗線之一。
兩人都認識,掌柜看見錢長鋒拿著郵筒,低聲說:“去京城的?”
錢長鋒點頭。
掌柜的就以為是給他們主子的信。
接過來一看,郵筒上貼著張箋紙,上面寫著文安伯府陳小姐。
他愣了一下,抬頭看錢長鋒。
錢長鋒板著臉,說:“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掌柜:“......”
他們給京城送信是有專門的信使的,都是自己培養的人,賢王謹慎,不容許自己的信件落入到外人手里。
他底下的很多重點部下,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中,賢王如今的情況實在危險,他不相信任何人,因為現在的他,根本經不起任何背叛。
掌柜的低聲說:“這個,得跟上面匯報。”
任何經過他們手的信件和情報,他們都要拆開看一遍,審核了沒問題才可以送出去。
還要跟賢王匯報,給什么什么人送了信,帶了什么東西。
錢長鋒其實出門的時候,跟陳知許說過,問她這信有沒有什么私密內容,以為很可能會被人拆開看。
這種事不多見,但不是沒有。
雖然普通百姓和商人很多都不認識字,未必會看,但是你架不住那些識字的人好奇心大啊。
陳知許沒寫什么不能看的,所以掌柜的當著錢長鋒的面,把信拆開。
看了內容。
確實沒什么,就是一些日常的內容,陳知許來了州府,然后又準備了什么茶葉,最后順帶一提,她與一位恩人處的不錯。
掌柜的和錢長鋒都沒看出什么來,當天就把信送到京城了。
祁歲榕正因為錢川的事,糾結著不知道要怎么辦。
就收到了陳知許的來信。
她一目十行看過去,一眼抓住重點。
和一位恩人處的不錯。
陳知許為什么要重點說這個,她瞬間就懂了。
因為她知道那個恩人是誰,她去祁縣的時候,還見過一眼。
長的不錯一男人,牛高馬壯的,看著很能打。
聽陳知許的意思,是這個恩人對她有意思,陳知許一直在猶豫,現在都去了州府了,那么忙,還給她來這么一封信,不就是要告訴她,她和那位恩人有了實質性的發展了么?
祁歲榕把信收好。
既然兩個人很有可能換不回來了,陳知許也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那她其實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祁歲榕想通之后,當天就把丫鬟找出來的,錢川以前留下的一支玉釵插在頭發上,帶著丫鬟出街溜達去了。
錢川自從上次見過祁歲榕后,死灰復燃,對陳家大小姐的感情重新燃燒起來。
他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但是聽到自己好友的‘建議’之后,就覺得十分有道理。
他開始琢磨著,要怎么找到機會,和陳家大小姐見一面,接觸一下,試探一下她的態度。
這日出門,很巧的,他就在街上看到了帶著丫鬟出街采買的陳家大小姐。
祁歲榕帶著兩個丫鬟去逛花市,裝模作樣的挑選蘭花。
陳知許是喜歡花花草草的,文安伯府的后院里養了很多名貴的花草,她都叫不出來名字,只知道大部分都是陳知許兄妹兩養的。
他們兄妹兩個,都很喜歡花草。
但是她不行,養什么死什么,還好她不接管祁家茶山,否則祁家茶行估計要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