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是沒辦法了,不過你們私下要是做點什么,官府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完,陳縣令轉過身來厲聲道:“來人吶,與我把盧方和一干盧家惡仆拿下重則四十大板!”
原本已經決定退堂的陳縣令突然改口,讓衙役們愣在當場。
“愣著干什么,沒聽到本官說話嗎。”
陳縣令氣的直跺腳,這些衙役才反應過來,兩兩上前將盧方和一干惡仆拖翻在地。
最吃驚的當屬盧掌柜了。
他怎么也沒想到陳縣令會對他下手。
堂上問話的時候陳縣令不還對他使眼色呢嗎?當官的怎么變臉比唱戲的都快?
這比婊子還沒有節操啊。
“縣尊大老爺,您不能打我啊。哎呦,啊!”
盧方還沒來得及抱怨,毛竹大板便呼嘯生風的砸了下來。
痛的他連聲高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那些打手惡仆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平日里仗著盧家的威勢欺凌鄉里,其實都是一些外強中干的樣子貨。
真挨起官府的板子,一個個都成了哭鼻子的小媳婦。
“縣尊大人饒命。”
“大老爺饒命啊。”
“青天大老爺......哎呦!”
陳縣令已經下定決心狠狠責罰這些盧家惡仆,如何會心軟。
他一揮袖子呵斥道:“都給本官用心打。若是讓本官看出徇私的,跟這些惡人一個下場。”
那些衙役原本只使了半成的力道,經由陳縣令這么一點,哪里還敢徇私,紛紛使出了吃奶的勁狠狠的揮動竹板打向盧家家仆的臀腿。
縣衙的竹筍炒肉雖然不比廷杖,卻也不是一般族法家法可比的。
剛剛打了二十板,那些惡仆便沒了力氣哭喊,如死豬一般癱瘓在地。
寧修靜靜的看著,此刻在他耳中,這竹板打在臀腿上的鈍響便是人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等到四十板子全部打完,這些盧家惡仆已經皮開肉綻,少了半條命。
陳縣令冷冷吩咐道:“把他們丟出衙門去。”
那些衙役不敢耽擱立刻兩兩一組抬起盧家惡仆,走出大堂奮力一扔。
那些惡仆被狠狠甩了出去,大多臉著地,發出一聲痛呼隨即暈死過去。
陳縣令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水,向一干官二代告饒道:“張公子,小伯爺,您們看這樣判罰可以嗎?”
張懋修搖了搖頭道:“百里侯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不過是涉事人員,如何能干涉百里侯斷案。”
陳縣令連聲稱是。
“張公子說的是。那此事便就此揭過,可好?”
張懋修點了點頭道:“百里侯斷案公正,相信天下讀書人都會爭相歌頌百里侯的事跡的。”
張懋修這么說便相當于認可了陳縣令的斷案結果,陳復總算松了一口氣。
小伯爺常封雖然心有不甘,卻知道盧閑已經被盧家的人保護了起來,他們即便在公堂之上大鬧一場也不會有結果了。
至于私下教訓盧惡少,卻不是陳縣令能管的了。
......
......
ps:官場衙門那點事其實就那么回事。盧家之所以橫行鄉里是因為有陳縣令撐腰,但陳縣令能夠為了一個盧家毀了自己的前程嗎?畢竟,“咱上面有人”啊。想要在官場混就必須適應這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