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靈兒一聽王月嬌催婚,立刻炸了毛。
“女兒要一直待在娘親身邊侍奉,才不要嫁人呢。那些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月嬌心中一陣酸楚。
“傻丫頭,說什么胡話呢。這人生一世,豈能事事都由著自己的心思來?你不嫁人,一直待在娘身邊豈不是成了老姑娘?再說,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可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戚靈兒撇了撇嘴道:“娘說的好男人無非就是有錢有權,可若是不合心意又有什么意思。再說了,那些臭男人一個個三妻四妾的,憑啥女兒就要跟在那些男人后面強顏歡笑。”
“傻女兒,你這身份是必定做大婦的。再說娶了咱家靈兒,哪個男人還敢娶妾。”
戚靈兒剛想說看看爹啊,結果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王氏待她不薄,她不能傷王氏的心。
“娘好端端的怎么說起女兒的婚事了?”
戚靈兒拉著王月嬌坐在窗邊,撒嬌道:“女兒真的不想嫁人啊,嫁出去后就不能陪娘親了。”
王月嬌心中一暖,微微嘆道:“哎,若是一般的人選娘親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這位卻是張閣老親自推薦的,是難得的少年才俊。這人有功名在身,將來肯定能中進士做官,留在京師的話你也可以經常回來看娘啊。”
“娘,張閣老推薦的人該不會是酸腐書生吧?那些人都是榆木腦袋,女兒才不要嫁呢。”
戚靈兒本就心氣極高,再加上正處在叛逆時期,十分不愿意被人安排婚事。
“傻丫頭,這人可不是死讀書的。他雖然是秀才卻也經商,據說他在荊州開了一家大酒樓,一天就能賺幾十兩銀子。還有張家三郎送給咱家的肥皂,也是這秀才做出來的。更別說他前段時間承包遼王府修繕工程,賺了幾千兩現銀呢。”
王月嬌說的興起直是唾沫星子四濺,戚靈兒尷尬道:“娘,此人真有您說的這么好?他叫什么啊?”
王月嬌清了清嗓子道:“此人姓寧名修,今年剛剛滿十五,比你大一歲。明年他就要參加鄉試,后年便是大比。若是他鄉試、會試連捷就能中進士授官,到時也不過是十七歲。真真是少年得意,意氣風發啊。娘覺得不如便跟他定下婚約。等到這寧修登科,便風風光光的替你們辦婚事。”
“娘,您說什么呢。女兒可沒說要嫁給他。”
戚靈兒面露慍色,執拗的扭過身子。
“傻丫頭又說胡話了不是?娘和爹還能照顧你一輩子不成?兩年后你就十六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若是一般的勛貴紈绔娘也看不上,此人雖然出身寒微,但極為上進,年紀輕輕就考中秀才,賺得萬貫家資,前途不可限量。你嫁給他怎么也不會吃虧的。”
王月嬌苦口婆心的說著,誰知戚靈兒頂嘴道:“女兒不要嫁人不要嫁人,要嫁的話娘親嫁給他好了!”
說罷竟然將頭埋在了被子里。
“你!哎!”
王月嬌大失所望。這傻丫頭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女人哪有不嫁人的,便是性子再堅毅的女子若是沒有男人的臂膀依靠那也是水中浮萍啊。
但王月嬌知道女兒是順毛驢,現在說再多的話她也聽不進去,只能改日再勸勸她了。
搖了搖頭,王月嬌起身踱步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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