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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修還不明白劉惟寧的意思,笑著解釋道:“哈哈,我這是笨鳥先飛啊。本身對于注解的理解就不是很透徹,若再不多分析恐怕就更難領會了。”
劉惟寧神色一正道:“難道寧朋友和朱子的觀點不一致嗎?”
寧修這才明白劉惟寧會錯意了,連忙擺手道:“寧某絕不是那個意思。寧某只是把朱子他老人家的話翻譯成自己的話。”
“把朱子他老人家的話翻譯成自己的話?”
劉惟寧越聽越懵,這寧修說的話怎么那么難懂呢?
寧修繼續解釋道:“朱子他老人家有的注解相對晦澀難懂一些,若是硬背難免影響理解。故而寧某就會把朱子他老人家的話換一種方式注解在旁邊,這樣看起來一目了然,不會出現發懵的情況。”
其實寧修這樣做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是穿越客。
雖然他全盤繼承了小秀才的記憶,在古文的閱讀上沒有任何的障礙。但他畢竟還是個現代靈魂的人,看到這些生澀的古文還是會有些發滯,得稍稍緩一緩才能將小秀才留下的知識和古文結合。
這在平時當然沒有什么問題,無非就是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但若每次都如此,就會形成習慣,到了真正考試的時候也會有這么一滯的情況發生。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要知道鄉試、會試這樣的大考其實考試時間是很緊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珍貴。寧修可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故而他要做的便是強迫自己習慣小秀才的思維方式,用古人的思維方式去讀四書章句集注。
這就需要一個轉化的過程,通過不斷的強化訓練適應。
所以寧修會在四書章句集注上注解,其實就是把朱子他老人家的話翻譯,這樣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通過大腦內部的一一映射,寧修可以使朱子的批注和他的批注完美對應,真正考試的時候就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當然,這些話他不可能跟劉惟寧說,故而在劉惟寧聽來這個解釋還是有些怪異。
好在誤會已經消除,這就足夠了。
通過這件事,劉惟寧對寧修的態度悄然發生了改觀。
他原本以為寧修就是個喜好玩弄詩詞的人,不曾想他對于儒家本經要義的研讀如此認真。不但通讀四書章句集注,還在集注上附上了自己的理解。
這種行為乍一看有些驚人,但細細想來卻是寧修用心鉆研學問的體現。
寧修不但有才情還刻苦讀書,為人又謙虛有禮,如此完美的人真的不多了。
一想到此,劉惟寧就對自己在青廬詩會上的表現感到羞愧。
他正想要對寧修道歉,縣學教諭何一卿卻是背負雙手踱著四方步走進明倫堂來。
劉惟寧蹙起眉頭心中暗叫晦氣,卻也是挺腰昂首坐的端正。
何教諭本就看他不順眼,要是再讓這廝抓著儀態做文章,劉惟寧不定會被怎么惡心。
他只能盡力讓自己表現的完美,讓何教諭挑不出毛病來。
何教諭走到桌案前坐下,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幽幽道:“一個月后就是科試,老夫命爾等提前返回縣學備考。既已到了時間便不再等,杜訓導,點名吧。”
寧修定睛看去,只見這何教諭穿了一身青衫,頭上戴了一只東坡巾。其寬額高鼻,杏目蠶眉,端是一副儒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