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檸雪一臉潮紅,反絞著雙手低聲說道。
呃......
婦人一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她也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在船上的難處。
大老爺們解開褲帶站在船頭就解決了,可姑娘家的就不能那么隨意了。這點便是再潑辣的女人也否認不了。
沉默了片刻她輕點了點頭:“好吧,我這便去取一個來。”
柚檸雪也是長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被那歹婦看出了破綻,不過目前看來她還不需要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她管那婦人索要夜壺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方便’,更多是想要通過婦人進出的機會盡可能的觀察這艘船。
只有婦人開門進入底艙的那一刻,她才能觀察到二層船艙的景狀。故而她才會想盡辦法叫婦人來底艙。
別的需求那歹婦肯定不會答應,但這‘方便’乃是人之常情,柚檸雪決定賭上一賭。
她堅信表哥一定正在努力營救她,但她也不能就呆呆的坐在這里等著表哥來救,哪怕是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她也不愿意放棄。
等待的工夫柚檸雪端起了那碗白米飯,夾了幾刀小菜就著米飯吞了下去。
這米是很糙的粳米,遠不如南京的米好吃,可柚檸雪此刻已經顧不得這許多,她實在是太餓了。之前一直忍著倒也罷了,現在開了嚼頭五臟廟便冒了煙,由不得她了。
柚檸雪以風卷殘云的速度將三疊小菜,一碗白米飯全部吃完,端是連一顆米粒都沒有剩下。
她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兒,仰面躺在干草垛上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很舒服,她暫時忘記自己是個‘囚徒’,幻想正睡在雕花大床上。
只是這美夢沒有做多久,她便在木門吱呀的聲響中‘醒’來了。
瘦若骷髏的婦人手中提著一只夜壺,一進底艙便瞅見托盤里整齊擺著的空碗空碟。
她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良久不發一言。
這個小姑娘也吃的太快了吧?她這一去一回才多少時間,這小姑娘竟然能把飯菜都吃完......
最后還是柚檸雪先發聲:“唔,這夜壺就放在這里吧。大姐姐,謝謝你啊。”
柚檸雪的聲音溫暖的就像一汪春水,那一聲‘大姐姐’直是把婦人叫酥化了。
“這碗筷盤子我先拿走了......有什么需要你再喊我。”
不想讓柚檸雪看到自己柔弱的一面,婦人連忙端起托盤背身離去。
但聽砰地一聲,木門復又合上了。
雖然木門打開的時間很短,柚檸雪還是有了很重要的發現。
二層船艙中坐著幾十人,其中便有綁劫他的歹人胖子。除了那個胖子外,剩下的人大多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除了那個一襲青衫的中年男子......
這些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們怎么會走到一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