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見氣氛有些尷尬,打著哈哈和稀泥。
韓琦微微一笑舉起酒杯,馮南封更是得意的搖頭晃腦。
席爾瓦雖然心中略有不快,但這錢他是白拿的,拿多拿少有個賺頭就成。
唯獨劉海遷是本次分贓的最大受害者,一時氣恨難平拂然起身。
“劉某身子不太舒服,告辭了!”
說罷也不顧眾人驚訝的眼神,徑自離去。
劉海遷走后席爾瓦才反應過來。
他怒而拍了酒桌一掌道:“這個劉海遷真是豈有此理。好好的一桌酒宴讓他毀了。”
桑切斯搖了搖頭道:“劉東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席爾瓦冷笑道:“他真以為本總督離開他劉家便賺不到錢了?他不想干了有一票人排著隊請求和本總督合作呢。”
韓琦聞聽此言皺眉道:“總督大人,方才劉東家雖然出言不遜,但并沒有壞的心思。大家合作這么久了,都已經習慣了。沒必要換東家吧?”
席爾瓦也就是那么一說,真要換人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絕不是一句話那么簡單。
他擺了擺手道:“既然韓先生這么說了,本總督便寬恕那劉海遷妄言之罪。只不過韓先生那里受委屈了。”
韓琦連忙表示無礙。
眾人便又開始吃起酒宴。酒宴正酣時席爾瓦便叫歌妓來陪酒。
海寇們一人叫來一個歌妓拉在身邊,一邊淫笑一邊在這些歌妓身上亂摸。
席爾瓦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暢快。
這么胡鬧了不知有多久,酒宴才結束。
馮南封等海寇和韓琦就暫住在總督府。
翌日一早他們便開始張羅人手卸貨。
這些貨佛郎機人是不要的,都會拉到香山縣劉家。
至于銀子,卻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分給席爾瓦三成。
雖然明面上的銀子只有五萬多兩,三成也就是一萬五千兩,可這是白撿的銀子,席爾瓦自然不會拒絕。
他拿了銀子,十分滿意的放行。一眾海寇則稀稀拉拉的離開壕境,往香山縣去也。
至于那三艘大福船自然停靠在黑灣港內,待下次出海時再使用。
一離開佛郎機人監視范圍,大當家馮南封立刻收斂了困意,嘿嘿笑道:“那十萬兩銀子咱已經叫小五派人從雙島用船運去潮州府了,雖然要費一番周折,但總歸好過叫這些人喝血。”
韓琦捋著下頜胡須道:“大當家布置妥當,韓某佩服。”
馮南封撓了撓頭道:“韓先生就別夸咱了。咱有幾斤幾兩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韓先生想出此妙計,咱還不是得受那劉海遷的氣?韓先生您放心好了,咱雖然是個粗人,卻也知恩必報,您得那份會送去您潮州府家中的。”
韓琦聞言微微頷首。
“既如此咱們便在這里分別吧。一會韓某還要進城向黃大人復命,便不和大當家一起了。”
馮南封知道韓琦是怕他們走在一起惹人閑話,遂拱手道:“既如此,韓先生保重,下次出海咱們再一起好好快活賺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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