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似道說的義正言辭,仿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劉員外,你有什么要說的?”
“下官不認識這個韓琦,更沒有走過海。”
好嘛,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來人吶,提人證趙廣寧。”
寧修一聲令下,左右衙役喊著威武手里杵著水火棍。
在這浩大的聲勢中便見一個容貌俊秀的男子上了二堂。
他走到劉海遷和韓琦中間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
“草民趙廣寧拜見縣尊大人。”
寧修微微頷首道:“趙廣寧,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草民遵命。”
趙廣寧清了清嗓子道:“小人檢舉劉海遷和黃似道勾結走私,從壕境出海。”
劉海遷和黃似道此前都沒有見過趙廣寧,不知他是從哪里蹦出來的,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草民這里有佛郎機總督席爾瓦大人的手書一封,還請縣尊大人過目。”
說罷趙廣寧從袖口中抽出一封信來高高舉在頭頂。
寧修沖一名衙役遞了個眼色,那人立刻接過信送到寧修案上。
寧修不疾不徐的拆開信來,朗朗讀了起來。
信是席爾瓦寫的,內容便是檢舉商人劉海遷走私海貿,幫兇便是黃似道。
按照席爾瓦的說法,此二人買通了一名佛郎機官員,得以從壕境出海。而英明神武的席爾瓦總督對此事全然不知,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得知此事后席爾瓦總督深感震驚,立刻寫了此信檢舉,便派趙廣寧把信送到寧縣令面前。
至此黃似道和劉海遷面上終于掛不住了。
黃似道和劉海遷都不算什么,可佛郎機總督席爾瓦卻是他們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此人手中攥有他們太多的把柄。此人一反水他們說再多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從現在的情況看,席爾瓦是下定決心出賣他們了。
最為可恨的是此人偏偏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找了一頭替罪羊頂缸,真是氣煞人也。
“這封信...”
“這封信是席爾瓦總督親手交給鄙人的,上面還蓋有總督府的火漆,黃大人該不會是懷疑這信是假的吧?”
趙廣寧搶在黃似道之前說道。
黃似道頹然的軟在椅子上,眼神中再沒有之前的精明。
劉海遷雖然還強撐著,卻也沒有辯解什么。
寧修見狀知道情況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道:“二位若是沒有辯解的,本縣便要先把二位收押了。”
寧修這翻臉比翻書都快,黃似道直接傻了。
“啊,縣尊,下官冤枉啊。”
“黃縣丞有何冤屈不妨直說。”
寧修淡淡笑道。
“下官,下官...”
黃似道喉嚨一卡卻是說不出話來。
“既然黃縣丞沒什么說的,不妨到牢里好好想想,等想清楚了再和本官說。”
“來人吶,帶黃縣丞到牢里,給個單間。”
“大人,縣尊,大人...”
黃似道發出一聲驚呼,已有左右衙役扯住他往外拉。
劉海遷見狀閉上了眼睛,露出了兔死狐悲的姿態。
寧修卻是沒有給劉海遷多少思考的時間,沉聲道:“劉員外可有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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