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內,美術學院就4名老師前后辭職,2名老師脫產讀博,并沒有讓劉長寬意識到危機在接近。
可是一下子來了三位要辭職的老師,就算劉長寬再傻,也知道有問題了。
但是這三人相當硬氣。
你不批可以,那下學期我們就自動離職!
反正本學期馬上結束了,年底我們的合同也到期了!
所以打官司我們不怕,逼急了我們就申請勞動仲裁!
劉長寬依然沒有批,但也沒想過以違反學校規定為由辭退對方。
畢竟人家沒有犯錯,合同到期自動離職的話,也告不到教委那邊去。
所以,只能是采用拖延戰術,實在不行就默認人家自己走人吧……
至此,當初參加叛逃會議的10人里面,除了李玄璣,其他9人就這么以各種理由先后離開了師范學院美術學院,并加入到了銅城理工學院的教學隊伍中。
然而這事到這里,依然還沒有結束。
李玄璣根本都還沒怎么發力,怎能如此草草結束?
易術宗師,或許從戰斗力來評價,就是個戰五渣。
但是只要不給別人近身的機會,往往是殺人于千里之外且無形無蹤,讓人根本摸不著套路。
當然,劉長寬還罪不至死,李玄璣也不敢逆天改命放大招,但小懲以戒還是必須的。
阮高明和周寧辭職后的一個星期時間里,李玄璣沒有閑著。
幾乎每天晚上,李玄璣陪同阮高明和周寧,陸續拜訪了幾名被李玄璣指定的老師家中。
于是首當其沖的,就是藝術設計系的系主任朱宏輝。
“朱老師這個人,性格保守穩重,挺傳統的一個人,所以忠誠度很高,不容易被勸服……”
“但是不要緊,也因為他傳統保守,所以顧家重親情,只要我們打感情牌,抓住他的性格弱點,此事就有至少八分把握……”
前往朱宏輝家中的時候,李玄璣在阮高明和周寧的面前,侃侃而談。
“你看人確實有點準。但我比你更熟悉朱老師,他是美術學院的元老了。就像你說的,確實思想保守,行事謹慎,這么大的事,我要是他,肯定不會反水。”
周寧表示十分懷疑。
“試試看吧。”李玄璣不置可否。
阮高明則有城府得多,心中雖然保持著同樣的懷疑,卻并沒有發表這方面的看法。
他只是添上了自己的籌碼:“朱宏輝是藝術設計系的系主任,只要他愿意來,我可以確保他還是藝術設計系的系主任,然后工資待遇上會有所提高。”
“那我就有九成把握!”
李玄璣淡淡一笑。
周寧搭著李玄璣的肩膀哼道:“吹牛吧你!”
“要不咱們打個賭?”
李玄璣胸有成竹。
“賭什么?”
周寧立馬來了精神,因為此人性格中還有個賭性重的特征。
李玄璣意有所指地笑道:“如果你輸了,就把老師工作辭了!”
“哈哈哈……我特么有病才辭掉老師工作!”
周寧以為對方是在跟他開玩笑,不由得哈哈大笑,哪肯賭上自己的飯碗。
好吧,第一次暗示失敗……
插科打諢間,三人不知不覺來到了朱宏輝的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