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鎖,看來心里還是牽掛著何承宇的。
“言老師,是在擔心何組長的身體?”
“不”,這個否定,誰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撒謊,“他自會安好的。”
“其實,按規定完成任務,雖然是死的制度。不過,人與人之間,除了規定,還有交情。有時候,試著打打感情牌,或許也會讓自己輕松很多。。”
“打感情牌?”
他這意思,是讓自己求他,還是求小意呢?
“言老師,是想幫何組長,打感情牌嗎?”他注視著她,眼神里多了一些得意,“這兩個項目,一個是我發的,一個是另一位言小姐發的,對言老師來說,打誰的感情牌,都能行得通。”
聽完這話,哪怕江其琛是帶著誠懇的語氣說的,她只看著他微笑了一下,接著抬頭,仰望了星空,無數閃閃發光的星星,卻只圍繞了一個月亮,她冷笑一聲,喃喃自語,又像是在特意回答江其琛,“不用了。他沒有說過,他不需要。”
阿文把車開到了兩人跟前,這樣的情況,即便送她回家,也是不會惹到什么懷疑的。
就是正好的時候,遠處,最后一班公交車,也駛了過來。
“江先生,謝謝您的答案。”
話一落,她便轉身沖著站牌那里跑去。
這次,他看的不再是她跑路的姿勢,而只是一個背影,孤獨失意的背影,含著凄涼和無奈。
阿文打開車門,請他上車。可江其琛直看到她上了最后一輛公交車,平穩的坐在了最后一個作為上時,才踏步進了車里。
路上,阿文主動跟江其琛說著話。
“江先生,其實,我很希望您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么會喜歡言老師這樣的人,她總給人很深沉的感覺,呵呵,有點過于平淡,乏味。。”
“還有呢?”這次,他很樂意聽阿文的分析。
“可能我接觸言老師不多吧,但是覺得,把她娶回家了,那生活,應該就是平平淡淡吧。但言小姐不同,她本人的性格就是挺好玩的那種,跟她在一起,應該非常有意思吧?”
阿文說完,從鏡子里看著后面,而江其琛只是低頭聽著他繼續說。
“有時候,感覺,您也挺喜歡言小姐的,會跟她爭辯,會跟她小吵小鬧的,當然,您也很大度,會允許她做一些稍微過分的事。有時候,我都感覺,您還挺寵溺她的。不過呢?”
“不過什么?”
“不過,總感覺您對言小姐,就如哥哥對妹妹那樣,呵呵呵。。。,對了,言小姐對您,也是一半依賴一半愛慕,哈哈哈。。。”
阿文哈哈笑了起來,可是三秒之后,又變得嚴肅了,“對不起,江先生,您馬上要訂婚了,我不該這么說的。”
“沒事。人各有命。每活完一天,就要失去一天中錯過的很多東西。所以啊。。”他把目光投向了阿文,“你要珍惜自己擁有的。”
說完,他又取笑自己,“我比她大很多,理應該多照顧她。。。”
這句話,江其琛說的極為沉重,好像是背負了莫大的壓力才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