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非常寬大,長約三百多米,從天空中垂直落下時,任重并未意識到它的薄,還當它和普通艦船一樣。
直到這玩意兒懸停到他面前,他正面平直望去,只見著薄薄的一條線,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飛船怎么如此薄,如同一張紙,人怎么呆在里面?
就在他心生疑惑時,飛船底部打開一個方形艙口,一個人身穿休閑服的精神中年從里面跳將出來,快步走向任重。
此人正是楊米思。
任重與楊米思互相都看過對方的資料,只一眼便互相認出來,立馬相視一笑。
任重率先抬步,快速往前走去,顯得十分熱情。
任重嘴里說道:“楊先生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他的目光卻不動聲色地一直往上飄。
他正在抓緊這機會偷偷觀察頭上這艘神奇的樹葉飛船的表面結構,試圖看破其中端倪。
楊米思同樣也在打量任重。
他之前看了資料,知道這人資歷不深,但成就挺高。不過真正見面時,任重的容貌之年輕還是嚇了他一大跳。
不僅如此,哪怕任重此時穿著寬松的休閑服飾,但體態輪廓與步行的姿態都顯露出他身上的干練軍人氣質,哪怕只是普通的行走也暴露出他身軀中蘊藏的爆炸能量。
“赤鋒伯不愧是武科雙絕,果然讓人一看之下就如人中之龍,是有點意思,和尋常的科學工作者不一樣。”
楊米思拱了拱手。
任重被對方這“武科雙絕”四字鎮住,腦子里多轉了個圈才明白意思,“楊先生客氣了,請。”
“嗯。”
兩人并肩走出去一段,楊米思突然冷不丁說道:“赤鋒伯你剛才在觀察葉型艦船?”
任重心想你這人怎么當面揭短,比我還不懂人情世故,只好悶悶應道:“是的。”
“這只是一艘稀松平常的亞空間艦船而已。”楊米思先是詫異搖頭,旋即似又突然想起點什么,“哦對了。亞空間壓縮技術屬于中樞專有技術,還沒流傳到偏遠星域來。以你之前的權限,無從得知也是正常的。那這玩意兒對你來說的確是個稀奇貨。難怪你好奇。”
聽著對方用一副很平常的語氣講這般話,卻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是個沒見世面的鄉巴佬,任重心頭卻想。
難怪以這位先生的大才,最后竟淪落到被側面洗腦,然后再給一凍就凍百萬年的凄涼境地。你這嘴確實挺能得罪人。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