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的完美主義者性格,其實覺得依然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可惜歲月如歌,流水不腐,即便有遺憾,那也只能注定是遺憾了。
同時任重又在慶幸。
雖然不知緣由,但起碼已經得出結論,復活后回溯的時間就是一個月整。
之前每次都冷凍倉開局,是因為壓根沒活夠一個月,都沒觸摸到時間線段的另一頭。
幸好這次我沒走,選擇了極限壓榨開局。
否則等到多年后,當我功成名就再次回到白骨盈野的星火鎮廢墟,想用自殺來彌補遺憾的美夢也成了夢幻泡影。
這次我遵從本心的召喚,做了看似癲狂實則正確的選擇,沒因一時的軟弱與偷奸耍滑的念頭而留下永生之憾。
……
“任先生,任先生,醒醒。我們到鎮子了。”
任重頭頂傳來陳菡語略顯局促與尷尬的提醒。
其實先前任重偷偷看表的瞬間,陳菡語就已經意識到他醒了。
但她把事情理解去了另一個方向。
她把任重看表的動作當成了這家伙想用手來更清晰地感知一下自己大腿的彈性。
陳菡語給弄得很尷尬,卻又不好提醒。
她也覺得很迷惑。
小隊里每個人都覺得任先生與鞠經理夜夜笙歌,絕對是個要爽不要命的色中餓鬼。
但今早才與任重一起完成了一次晨間狩獵的鞠清濛很清楚,事情不是眾人想的那樣。
任先生被誤解了,他沒那么好色。
但他這手卻怎么搭在腿上不拿下去了呢?
你都已經醒了,該起來了呀!
你怎么還在裝睡!
等等,你的呼吸怎么變得好重!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該不會真在揩我的油吧?
啊這……
陳菡語哪知道。
任重真沒那心思,只是覺得裝睡要裝得像一點。
這手拿起來又放下,太刻意了。
最終的結果便是現在這樣。
任重假模假樣坐直身子,還揉了揉并不惺忪的“睡眼”。
“哦?到了嗎?”
陳菡語給他這突然拙劣的演技弄得十分尷尬,只默默別過臉去,就當無事發生。
鄭甜疑神疑鬼地掃了眼兩人,問道:“任先生你是要和我一起去星火資源賣貨,還是自行安排呀?”
任重想了想,再環視一圈眾人,掃過每個人的臉,臉上突然綻放燦爛笑容,“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個去。晚上見。”
“好嘞!”
等任重先獨自走了,歐又寧嘟嘟嚷嚷著:“任哥笑得真滲人,看得我毛骨悚然。真跟小時候我第一次炸翻墟獸后,我爸看我時那眼神一個味兒。”
文磊拍了他腦門一下,“就你話多!還到處認爹!”
歐又寧:“呸!你懂個屁!任先生那是我爺爺!”
文磊:“那任先生和我們平輩論交,你就是我孫子?”
歐又寧:“滾蛋!各論各的!”
“別吵了別吵了,都安靜點!”鄭甜分析道:“可能是今天第一次帶我們狩獵三級墟獸就大獲全勝,任先生心里單純的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