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這邊又是提速,先沖到林望身邊,探手往林望伸去,“隊長上車!”
林望既是迷惑又是感動的伸出手,抓穩了,再縱身躍到任重背后。
任重再調轉方向撲往貝立輝,凌空一個甩尾,將摩托艇后方的支撐架甩向貝立輝,“輝哥抓住!”
貝立輝立馬躍起,正抓住任重的摩托艇支撐架。
下一秒,任重便打開耗費三萬點爆改的噴射式加速、超負荷動力總成等裝置,摩托艇猛然電射而出,直追司馬婉的方向。
最終,一車拖三人的摩托艇幾乎與司馬婉同時沖到山谷入口,同時報廢。
任重摔了車,此時他身上的傷勢便是由此而來。
林望與貝立輝倒是各顯神通,或旋轉滾地或利用反重力引擎飛身而起。
……
“隊長你待我恩重如山,我先前逃得快是一下子慌了神,等反應過來,我覺得自己做錯了。我怎么能臨陣脫逃呢。我就開始想辦法,想到了辦法,我就覺得必須試試。”
“說起來,你剛扔那枚信息流干擾彈真是立了奇功。你什么時候買的這玩意兒?”
“就我們遇到水蛭的第二天。當時鞠經理說我實力低微,碰到高級墟獸都沒一點自保能力,介紹了個云游商人過來讓我買上一枚這玩意兒傍身。沒想到今天起了大用,這純粹是運氣好。”
林望沉默幾秒,感慨萬千,“能在關鍵的時刻做出關鍵判斷,可不是運氣就能解釋的。總之,任重,這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隊長你可別這樣說。”
林望沒再多言,心里卻只感慨萬千。
他確實大受震撼。
易地而處,將他本人換成任重,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絕無回頭救援的道理,當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
在遇到不可力敵的對手時,各安天命本就是拾荒隊的生存法則,司馬婉便是這樣的行事風格,也沒什么好指責的。
剛才他利用自己的隊長權限給潘鳳蓮和宋遷廉的摩托艇動手腳,讓這倆人落到后面殿后,也沒什么好指責的。
也是沒到那地步,不然他連貝立輝也一樣能出賣。
林望暗想,這大概也是公民與荒人最大的不同吧,就像愛情觀。
“行了,雖然局勢危急,但我們都奇跡般的沒受什么重傷。我們的摩托艇已壞,現在只有司馬婉這一臺。我這就看看附近有沒什么車隊能聯絡上。”
林望招呼一聲。
任重這邊卻突然驚喜大叫,“巧了!我前些天買干擾彈的云游商人王兆富就在不遠處,他有武裝押運車!我通知他了,等十來分鐘他就到了!”
林望一愣。
還有這種巧合?
他下意識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抄近道是他今早出發前接到楊炳忠的電話后臨時做的決斷,沒有任何人給他出主意。
全是他自己拍大腿的想法,與任何人都無關。
剛才又是任重冒死救援了他,這里面絕不可能有陰謀。
“行吧,武裝押運車比我們的摩托艇還快,倒是省事了。”
林望擺擺手。
這時候貝立輝倒是熱情又親切的撲到任重面前,“任重,我得給你道歉,我小看你了。”
任重咧嘴直笑,“輝哥客氣了。”
貝立輝哈哈大笑,“那咱們倆可就一笑泯恩仇啦!”
“輝哥你胡說什么呢,咱倆哪有仇?”
“哈哈哈哈哈,也對也對。”
貝立輝笑得很是開心。
看來他已經瞬間從痛失一個床伴的打擊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