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個難點,他很可能會要求我與他簽訂最高限制級的十年長約。我不能簽這合同。否則我的公民身份就等若打了折扣,必須受他牽制。我暫時沒想到如何規避這點。”
這一次,任重改了主意。
他不會再讓馬家父女傷心了。
馬達福皺眉沉思許久,“到時候你們的矛盾爆發必須夠激烈,在矛盾爆發之前,你們倆又必須表現得夠親密,爆發的理由也必須更強硬。這樣就可以將他的戒心降到最低,到時候你再來個緩兵之計,應該有成功的可能性。畢竟你只要拿到企業認證和公民投票,那他自然就沒了利用價值。”
任重點頭,呡一口茶水,“但又怎么實現這些細節呢?”
馬瀟凌一拍手掌,“我有主意!任重把我肚子弄大不就行了?”
正喝水的任重:“噗!!!”
任大博士當場崩潰,“就四天時間!怎么可能!你當這是吹氣球嗎!再說了,咱們只是演戲,用不著玩這么大吧?”
他真想挖開馬瀟凌的天靈蓋,看看里面的腦子到底什么結構。
嚴重懷疑她的腦回溝是平的。
還是老馬想到了辦法。
“任重說不少公民已經成了他的眼線了對吧?”
“是的。”
“那我在白墻里給你們安排一棟別墅。”
“然后?”
馬達福老臉微紅,捂住自己的臉說道:“你倆記得大概在晚上九點過的時候叫大聲一點。”
任重:“……”
馬瀟凌,“這個好!演戲我絕活!”
馬達福:“得連叫三天,不斷加深楊炳忠的印象。”
任重也開始捂臉。
馬達福又吩咐,“你倆可別假戲真做啊,不然我丟不起這人。”
任重直搖頭,“不敢。”
馬瀟凌也不屑撇嘴,“他打不過我,沒機會硬著來。”
馬達福默默看著自己女兒,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然后呢,在第三天時,你們倆記得大吵一場。吵架的內容,大約就是馬瀟凌你要求他必須和另外三人斷了。四天之后的白天,馬瀟凌你公開去找鄭甜和陳菡語的麻煩。任重你再被打傷。最后我再出面,痛罵你成了楊炳忠的走狗,并且威脅你要取消你的臨時荒人資格。到這程度應該就差不多了。”
任重心里盤算一陣,“是個不錯的方案。”
馬達福:“但這里的難點是一定得真打,傷勢必須夠真。否則就沒有說服力。”
馬瀟凌一擺手,“嗨,老爸你在擔心什么呢?揍人也我絕活啊。演戲揍人,雙重絕活,絕中絕!”
任重趕緊叫停,“打住!你給我打住!我還有別的安排,偽裝傷勢的事情我有辦法!”
他順下來的計劃是注射星源注射液并再次詐傷劃水,真要給馬瀟凌揍到臥床不起十天半月,那天知道得浪費多少時間。
馬瀟凌失落道:“這樣啊,真遺憾。”
馬達福最終點評,“其實這計謀有點兒戲,但試試總沒壞處,哪怕不成也沒什么損失。大不了就是我們父女倆被看個笑話,小事。或許楊炳忠會真蠢到上當呢?”
任重點點頭,很是欣慰。
他提出整體方案,老馬來補充細節。
正如當年他在實驗室里帶領學弟學妹們搞項目時的常態。
任重笑道,“他不算特別蠢,但一定會上當。計謀的成敗并不在于高深與否,而在于是使用的時機否恰當。我們已經創造了絕佳的前置條件,那么,他就會往里跳。我們只不過順勢推他一把而已。”
……
上午,七八隊半職業拾荒者齊刷刷趴在小山包側面,偷偷打望著下面。
那邊,文磊、白峰、于燼正圍著個三級墟獸打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