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自己只在第45天剛殺了林望返程后,強行給眾人硬來了一次思想政治工作,隨后叫眾人回頭自己琢磨,且不得私下相互交流。
如今看來,其他人不好說,鄭甜卻是琢磨了個寂寞。
陳菡語稍好一點,也好不到哪去。
這時候,任重便體會到先賢們給普羅大眾開悟時的難度了。
他可以讓眾人產生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斗志與覺悟,但想讓這些人真正想明白為何而戰,應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這份事業,卻很難。
他倒也沒教訓鄭甜,只是搖了搖頭,“我和唐隊長并沒有發生什么。”
“可她一瘸一拐的,呃……”
“那是唐隊長為了演得像一點,故意弄傷了自己的膝蓋。”
“咦,這樣嗎?那她說任哥你很猛是在逗我玩咯?”
任重攤手,“你說呢。”
“真煩!”鄭甜一跺腳,轉身跑路,“害我白高興一場。”
目送著她的背影,任重嘆了口氣。
……
楊炳忠的別墅里。
楊炳忠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推門而入的唐姝影,“怎么樣?”
唐姝影長吐口濁氣,“任重這變態,差點把我玩壞了。”
楊炳忠笑了笑,“看你這模樣,確實不輕松。”
唐姝影嘆口氣,“唉。”
楊炳忠站起身,抱住她的肩膀,“別嘆氣。這是我的事業里必要的一部分。你是我的女人,我給你尊嚴,給你扶持,我讓你從被拋棄的慘境中解脫了出來,更一手將你從一名二級爆破師扶持成了星火鎮里首屈一指的職業隊長,我還會給你成為公民的希望。所以,為我做這些,都是你應盡的責任。”
唐姝影點了點頭,“我都知道的。我沒有抱怨楊總您的意思。”
“嗯,但你也不用擔心,他也就是嘗個鮮。他這種渣男,打著愛情的幌子,說白了圖的依然是滿足欲望與獵奇的心思。要不多久他對你就膩了。”
唐姝影嫵媚道:“我知道,還是楊總對我好。”
“嗯,今晚你自己去休息,不用管我。對了,接下來我會給你撥款五百萬,你拿著這錢給你和你的隊伍好好升級一下裝備。我會有個很重要的任務得交給你。在所有下屬中,我最信任的人并不是任重,其實是你。”
“好的!多謝楊總!”
“行,去休息吧。”
在轉身離開的瞬間,唐姝影瞳孔里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火苗。
火苗的倒影中,是她在任重房間里親手燒掉的那張合照。
有些東西保存在心底比拿在手中更安全,更牢固。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唐姝影靜靜地躺在床上,回憶起了自己與任重交談時的場景。
被任重說破心思后的她繼續指責任重片刻,但任重突然拿出的照片終止了爭端。
……
“這是我在地下工廠拍攝到的畫面。這套工作服應該就是你丈夫的遺物之一。但我當時并未想到,旁邊這套小一號的防化服是你孩子的遺物。”
驚怒過后的唐姝影癡癡呆呆地摩挲著手中照片,再輕輕撕開里面的夾層。
夾層里并沒有信,而是一張畫風粗劣的簡筆畫。
簡筆畫中,兩個大人一左一右牽著個小孩。
這是她兒子五歲那年,也就是消失前兩個月獨立完成的第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