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只半天過去!
假定往后每天都能這樣,一年下來,小隊的總毛收入將能達到500萬以上,扣除成本后,凈利潤也有個350萬點以上!
午餐時,鄭甜坐在重卡車頂上嘿嘿嘿地傻笑了好久好久。
她依稀記得任重提過,林望隊在廢礦坑里每天的凈收入也就三四萬,正常的年收入也就一千三四百萬。
鳥槍換炮后,在任哥繼續劃水的前提下,咱其實也是個年入百萬起的強悍隊伍的隊長啦!
任哥牛逼!
當初我們能在那個山溝旁碰到任哥,實在是太走運了!
就在這時候,負責在外層警戒巡邏的白峰突然在通訊頻道中喊道:“隊長,這里有個沒腕表的荒人昏迷不醒。他旁邊還躺著個一級墟獸硬背蜥的尸體。怎么處理?救不救?”
鄭甜蹭地站直身子。
又來?
只一個任哥,我的小身板兒都快吃不消了啊!
心頭雖然這么吐槽著,但鄭甜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救!抬過來。方便移動嗎?”
白峰回道:“應該沒問題,看起來沒有什么重傷,只是過于疲勞。”
“嗯,那就抬吧。”
“好的。”
旁邊的歐又寧道:“隊長你變了。以前你可不這樣。見死不救才是咱們的標配。”
鄭甜捋了捋自己的齊耳短發,白了歐又寧一眼,“以前是因為沒辦法,我們連自己都救不了。但現在,我們不一樣了。”
歐又寧好奇問道:“怎么不一樣?”
“反正就不一樣!我們變厲害了嘛!”
旁邊的文磊緩緩說道:“雖然任先生從來沒有明確說過。但根據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變化,我有些想法。”
鄭甜:“什么想法?”
“一開始的時候,任先生并沒有想著要改變什么,只是帶著我們以更高的效率和更好的方法狩獵。但后來,任先生對鎮子越來越熟悉,他的機甲戰士天賦越來越顯眼,他想管的事慢慢變多了。這應該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雖然我不知道任先生到底給他自己賦予了什么責任,但他的確是這么做的。隊長今天決定救那人,其實就符合這道理。”
歐又寧撇嘴,“就你個憨憨還懂挺多。”
文磊并未與他爭辯,只是又悶頭刨起飯來。
鄭甜看看文磊,坐了過來,“你還在想艾嘉珊的事?”
文磊甕聲甕氣應道,“嗯。”
鄭甜:“放心吧,任哥會給我們報仇的。文磊,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我們都懂,你也該懂。就像我們的父母,我的弟弟。文磊你該找女孩子了。像他倆一樣。就當是幫助自己忘了艾嘉珊吧。”
文磊搖頭:“在楊炳忠死之前我不會忘的,做不到。”
他放下碗,回頭望著星火鎮的方向,再又緩緩說道:“隊長,你也錯了。”
鄭甜眉毛一挑,“怎么錯了?”
“仇,是我們的仇。任先生愿意幫我們,是因為他出于他的正義。但我們不能理所當然地坦然接受。因為這其實不是他的責任。”
頓了頓,文磊又道:“任先生對我們有期待,否則他就不會給我們買這些裝備。”
就在此時,小隊系統中響起白峰的驚呼。
“我扛著人從山溝里跳出來時踩到鋁鑄兵蟻的探子了!這些一級墟獸跑得很快!它們在追我!快來接應我!”
文磊緩緩站了起來,大踏步往前走去,沉重的腳步踩得地面咚咚直響。
“隊長,任先生殺林望,卻立刻要與楊炳忠為敵,又如此慷慨地資助我們,還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也教我們提升的方法。是因為他希望我們能真正跟上他的腳步,成為他真正的臂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