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任重只笑瞇瞇地反問道:“你猜?”
王進守:“……”
你猜特么是什么!
你這人怎么這么惡心!
氣勢被破的王進守緩了緩才說道:“裝瘋賣傻沒意義。我已經放任鞠清濛陪你玩了幾個月,該放手就放手。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曉我的身份。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和我作對,不值得。雖然你星火鎮隸屬燎原縣,與我充義縣沒什么關系,但我也能讓你不好過。”
任重卻是瞪大眼,滿臉難以置信,眼神里仿佛在說“就這”。
王進守:“你什么意思?”
任重一笑,“我感到非常驚訝。一個市值幾千億企業的未來掌舵人,竟就是這種貨色。我打賭,如果你生在荒人家庭,你連求生都難。”
王進守:“……”
沒等王進守說話,任重再道:“我也勸你一句。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曉我的手段和能耐,如今的我雖然只區區幾十億身家,和你比不得。我的能耐,有腦子的人都該懂。將來的我,你只能仰視。你這般大人物,該學會放手。放過別人也就是放過自己。為了區區一個女人,你不值得非要把自己放到我的敵對面。雖然你天淵軍工地處充義縣,與我星火鎮沒什么關系,但不代表我真就拿你沒辦法。”
“我都不理解,你應該不缺女人,為什么非要揪著鞠清濛不放呢?她和你是有殺父之仇嗎?你的執念有這么深?你的……格局呢?又或者說,你到底多變態?”
王進守再瞪眼,“你……”
他沒想到任重竟用同樣的話完完全全堵回來,還加了料。
看對方那怒不可遏又啞口結舌的模樣,任重忍不住白眼直翻,看向天花板。
對手太弱了,太low了。
弱得他都興不起與之交鋒的興致。
Low得他認為自己和對方多聊兩句都掉檔次。
任重也為充義縣的荒人們感到悲哀。
即將一縣執掌支柱企業的,竟真就是個如此上不得臺面的垃圾貨色。
這又是源星體制徹頭徹尾失敗的新佐證。
太滑稽了。
嘭!
已經二十七歲的王進守真就像個棒棒糖被搶走的孩子般跳了腳,猛地一拍桌子,站將起來,怒喝道:“任重,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任重眼皮一抬,“一個想和我搶女人的白癡而已。如果你不是投了個好胎,你這般貨色連在這里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真的,你把我的世界的檔次都拉低了很多。”
王進守:“你……你想死?”
任重眼睛瞇縫起來,“試試?”
因著鞠清濛的緣故,任重與對方有不可調和的底層矛盾。
鞠清濛是任重的底線之一。
他一步也不會退,所以注定談崩。
一旦雙方攤牌,除非對方認慫,否則事情不可能有轉機。
他再怎么虛與委蛇其實也沒有意義。
所以,與其遮遮掩掩藏著敵意,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擺明車馬。
“王進守,我就把話說明白吧。鞠清濛與你從無瓜葛,如今又已經跟了我,是我的人。是你蹬鼻子上臉來和我談女人。你要真懂點人情世故,今天都不該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任重占上的女人,從來沒有讓出去的道理。”
王進守終于稍微冷靜,“哪怕與我為敵也不在乎?”
任重咧嘴一笑,“你想多了。你沒有和我為敵的資格,我的敵人,只是你屁股下面的那把椅子,不是你。也可能只是令尊的子宮?”
任重這話就罵得有點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