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人做,不是因為難,而是因為無此必要。
只要走到野外,漫山遍野都是墟獸,無需養殖。
只有任重這般腦子有坑的“開拓型企業家”,才會想到將整整十幾萬荒人聚集到一鎮之地的騷點子,這才導致他被迫展開墟獸養殖。
事實上,在源星上,大量荒人聚集也是違法行為,被視為具備極大隱患。
任重沒受到“法律的制裁”,倒也與唐古集團的暗中扶持脫不了關系。
在唐古集團提供給協會的情況說明書中如此寫道。
“任重對星火鎮具有絕對控制力,該小鎮內的荒人已被他深度洗腦。這些荒人是因對他個人的崇拜而團結。這不存在引發革命的可能。這是一種曾出現過,但又被淘汰,如今又被我司認可的荒人管理模式。如果協會認為星火鎮中的風險指數偏大,可直接派遣念力師對精神領袖任重進行合法的心理審查。”
于是乎,協會中的相關人員又找到新晉天才——青年八級念力師蕭星月咨詢情況。
蕭星月在念力師機構中極受重視,她本人也與任重多次打過交道,不管是正面的還是側面的都有。
她的話具備極高可行度。
蕭星月的原話如下:“這是個剛愎自用目中無人的天才企業家。他同時也是非常受紫晶礦業青睞的研究型人才。他并沒有革命的意向,只對成為頂級富豪興趣濃厚。”
在任重看不到的地方,一些人順應著他潛移默化的引導,做出了他想看到的努力。
最終,“革命的火種”被偽裝成了編外職工對企業家的個人崇拜,協會認可了蕭星月的初步判斷,并默許了這種違規現象。
出于保守考慮,協會決定再度派遣蕭星月與另一名八級念力師前往晨輝礦區,對正在晨輝礦區新型提取工藝實驗室的任重進行一次復合心理審查。
這一次,蕭星月旁觀,另一名中年男性念力師發問。
“姓名?”
“任重。”
“出生地。”
“棋山荒人部落。”
“你對荒人抱有同情嗎?”
“有。”
“你對星火鎮內其他公民提前離開怎么看?”
“那是他們的自我選擇,我沒有看法。當然,以后我的地盤不歡迎他們。”
“你對馬達福與其女兒、公民鞠清濛和孫苗選擇留在星火鎮怎么看?”
“他們都是好人。”
“你想讓荒人獲得與公民同等的權力嗎?”
“荒人只是我攫取財富的工具,沒有資格與公民平權。只要他們能幫助我賺取更多利潤,我認為他們值得擁有稍微好一些的生活。”
“你為什么要為了這些荒人而與孟都集團對抗?”
“是孟都集團不放過我。最難掌控是人心,我用了整整三個月才俘獲星火鎮荒人的心,并且能以這兩萬人為發源,讓我的個人口碑口口相傳地感染更多荒人。如果失去他們,我的商業計劃將被迫推遲至少半年。我厭惡我的計劃被打亂。”
“你的計劃是什么?”
“通過我的新型管理機制向唐古集團展示能力,以及通過參與紫晶礦業的研發項目向紫晶礦業展示能力。最終,我將得到兩大集團的賞識,我以星火鎮與鉻碳鎮的墟獸產業為源頭,再結合晨輝礦區帶來的巨大幫助,爭取在五年內成為燎原首富,十年內成為陽升市首富。二十年內成為第一洲首富,并讓我的集團公司成為九大企業之下的第十大集團。”
男性中年念力師:“嚯!你還真敢想!”
任重:“什么?”
男性念力師:“沒什么。任重,你想革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