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藥沒那么簡單,不愧是幾十年一遇的天才孫苗的作品。
中年男子低頭看了藥丸一眼,目光在3號藥上停留了大約0.2秒,將其再度收好。
“行了,繼續。姓名。”
“任重。”
“真實姓名。”
“任重。”
“出生地。”
“棋山荒人部落。”
對面的提問稍微暫停。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往任重背后飄去。
此時,任重身后的空中投影里浮現的依然是“真實。”
這不合理。
中年男子稍微愕然,稍微頓了頓,“你以前的確沒有公民記錄,但如果你出身荒人,那你的用語習慣是如何養成的?你無法解釋那些你從未接觸過的詞匯。”
任重:“生而知之。”
他背后再次冒出兩個字。
“真實。”
這三人又沉默了。
審訊不得不暫停。
三人暫時離場,等了快十分鐘才又回來。
中年男子:“你剛才的解釋沒有說服力。”
任重一咧嘴,“網是怎么說的?”
三人繼續沉默。
剛才他們見證了“奇跡”。
“網”的本體與測謊工具出現了自相矛盾。
本體認為任重依然可疑,但測謊工具卻又給出“真實”的判斷。
他們提出想刑訊逼供。
但“網”又告知他們,任重此人擁有遠超普通革命者的意志,對死亡毫無敬畏,用刑沒有意義。
那非但得不到信息,反而可能會被他趁機求死而解脫。
“網”并不想讓任重死。
它認為任重對帝國有用。
三名審訊者通過測謊機制在觀察任重,任重卻也在觀察對方,并從對方的只言片語中提煉信息。
他心中的第一個猜測得到了證實,成語的確是自己的第一個致命漏洞。
中年男子頓了頓,又道:“跳過這問題。你曾在星火鎮里建立過好色之徒的名聲。是吧?”
任重:“是的,但那是偽裝,是為了降低我想取而代之的林望與楊炳忠對我的戒心。”
“你真正目標是什么?”
“建立一番事業。”
“什么事業?”
“成為九大集團之外的第十巨富。在達成這個目標之前,我不想因為任何額外的事情而分神。”
中年男子:“你在撒謊。根據網捕捉到的信息,鞠清濛、陳菡語、鄭甜、馬瀟凌均未與你發生關系。你還拒絕了蕭星月。你仿佛沒有生理功能。但是,經過對你的持續觀察,‘網’告訴我們,你依然會有生理反應,你在不合理地克制自己的欲望。事業與欲望并不沖突。不放縱欲望,又怎么留下更多子嗣?沒有子嗣,不管你是死亡還是冷凍,事業誰來繼承?如果你選擇冷凍。在你沉眠期間,沒有子嗣的話,誰來保證你的財產與生命安全?你的事業意義何在?你很聰明,應該明白這點。”
任重:“我還年輕,沒到需要考慮……”
“你已經二十四了,并不年輕。”
“但我認為自己年輕。”
任重背后,“真實。”
三人對視一眼,心里暗想,神經病吧。
二十四歲哪年輕了!
中年男子:“你到底在覬覦著什么?讓荒人與公民獲得同等的權益嗎?如果僅僅是這個,‘網’不會給你打上代表極度高危的赤紅標記。”
面對對方的咄咄逼人,任重依然平靜道:“說了這么多。對了,我背后的測謊機制給的答案是什么?”
中年男人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