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又寧滿臉迷惘,“哈?我也覺得你這樣一個人上很危險嘛,我說多給我點時間準備個大陷阱你還不讓,我都不理解呀。”
任重嘴唇抽了抽,“不好意思。”
“什么?”
“沒什么。”
剛才那一下,他對歐又寧有點先入為主的偏見。
他以為歐又寧是在問他對陳菡語究竟什么想法。
這就屬于哪壺不開提哪壺。
到時候又得菩提本無樹,無事惹塵埃。
就現在這樣,挺好,大家都在正確的方向努力,就夠了。
于是乎,任重那一下對歐又寧的態度不太好,現在看來倒是錯怪了人。
“歐又寧,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任哥你說。”
“如果某天,我要派你去執行一個任務。你得過十年很艱苦的日子。你會受盡屈辱,并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你把事情辦成了,對我的幫助會很大。同時,我也給你拒絕的權利,你到時候會怎么選?去還是不去?”
歐又寧愣了愣。
任重這看似是個問題,但其實又很可能是一種暗示,還可能是提前的通知。
這問題,不能當成平時閑聊那樣隨口就答。
歐又寧考慮了很久很久,直到飛艇抵達充義縣,才緩緩說道:“我心里會有些不甘,但我會去做,并且用盡全力做到最好,哪怕我死在任務的途中,也不是不可以。因為我堅信任哥你的每一個安排背后一定都有我看不懂,但卻格外重要的原因。”
“再說了,任哥你救了我不只一次,我命都是你給的。你也帶我看到了不同的風景。我都不敢相信幾個月前自己還是個走到哪都要仰人鼻息的小人物。現在可不一樣了,我在鎮子里把臉一擺出去,誰不知道我是任哥你的心腹小老弟。我很感激你給了我這一切。你的命令,我必須執行。但是,我還有一個額外的要求。”
“什么?”
“在出發去執行任務之前,我想至少留下兩三個孩子。我爸生前老早就開始在給我張羅配偶的事了,只是我一直怕麻煩,就躲到了現在。”
任重咧嘴一笑,“別說得要生離死別似的,我就隨口這么一問。”
“嗯。”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某種意義上,歐又寧對自己的個人服從,已經接近了革命者為理想而犧牲的狀態。
任重稍微判定,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來取代“革命”的大義,勉強還算可行。
任重站起身來,到后勤艙招了招手。
“都先歇歇吧。到地方了,咱們要在這里意思意思旅游一下,告訴這邊的人,嗯,我來了。哦不,是我們來了。”
說著,任重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有鞠清濛明白他這笑容背后的含義。
王進守要倒霉了。
天淵軍工要倒霉了。
他的醉翁之意既在酒,也在山水之間。
他在補全星火鎮勢力的最后一塊版圖。
他要合法地搞到一家屬于自己的軍工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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