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財富,卻也是破綻。
良久后,任重輕嘆一聲,對身邊的鞠清濛說道:“抱歉,我得食言了。”
鞠清濛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說的是你即將迎娶馬瀟凌這件事,那么我認為你不需要道歉。相反,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我甚至做夢都在期盼著這一天,你知道嗎?”
說著,鞠清濛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任重扭過頭去,卻見鞠清濛臉上早已掛滿了兩道淚痕。
任重心頭長嘆一聲。
他終于更深層次地明白了鞠清濛的心理狀態。
過去很久以來,他都刻意地忽略了。
身旁,鞠清濛再次開始哽咽著說道:“快五年了,真的,我等今天等了快五年。我一直都很自責,也很羞愧。我甚至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我不要答應你,或許你就會去找別人,或許你早早地就和其他高等公民與有權勢的荒人一樣妻妾成群。如你這樣的人,如果真因為我而斷了血脈傳承,我會認為我是歷史的罪人。我……”
鞠清濛一口氣說了很多。
任重只點頭聽著。
他既覺得悲哀,又覺得自己確實做得不對。
他為了堅持自己的信念,而讓鞠清濛被迫背負起了太大的心理壓力,這壓力甚至變成了痛苦。
但長久以來,她為了不讓自己感到困擾,只在早期試探性地問過幾次,在確定了任重的“扭曲”愛情觀后,鞠清濛不再嘗試,只悄悄把這痛苦藏在心底,一直到現在,等到任重自己去打開了缺口,才勇敢地說出口。
任重抱緊了她。
他心想,當初他認識鞠清濛時,她因為拒絕了王進守而被流放到星火鎮。
那時候任重曾一度認為她擁有著與自己一樣的愛情觀。
但后來他發現自己錯了。
鞠清濛理解的愛情,與自己這21世紀的人終究不一樣。
在他發現這點時,第一時間做的并不是改變自己,而是嘗試去改變鞠清濛。
在失敗后,他也沒再繼續嘗試,而是放任著時間一點一點就這樣流逝。
到如今,任重才終于明白自己究竟給鞠清濛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他反手緊緊摟住鞠清濛。
良久后,他終于緩緩說道:“對不起。”
鞠清濛再次搖頭,“我說了,你不用為這種事道歉的。我現在是在高興。”
任重:“我也不是為了要娶馬瀟凌的事而給你道歉。某種意義上,我是在為我的自私給你造成的痛苦而道歉。至于子嗣這個事,不怪你,是我的問題。只能說,一切隨緣吧。”
鞠清濛漸漸地不再流淚,只輕輕的嗯了一聲,“我明白啦。”
“嗯,等過些天,集團發展平穩下來。你就早點冷凍沉眠吧?我也會冷凍,我們終究得要去帝國看看。”
鞠清濛放平心情,卻又問道:“那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