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繼續擴張并搬移來更多的東西,覆蓋到關乎民生、經濟、政體、軍事、教育等等所有方面。
他的搬運對象包括《中華民商法》、《行政法》、《經濟法》,以及凌駕于諸多法律之上的《憲制法》。
任重當然知道21世紀的法律拿到現在的源星上來未必完美契合。
但他認為,這總好過荒謬的商業協會制定的那些粗鄙野蠻且充滿偏見的協會法律。
原因很簡單,商業協會的一切行政職能都建立在“網”的協助的基礎上。
隨著“網”的崩壞,商業協會創立的諸多法律本來就沒了實踐的手段與途徑,形同廢紙。
正因如此,協會才干脆自暴自棄地拋出自治令,并試圖利用自治令來渾水摸魚以迅速降低荒人人口,再以較低的成本完成大面積的人腦收割。
當然,現在協會已經在某種意義上變成了任重的傀儡,自治令也變成了給任氏集團的擴張保駕護航的工具。
任重則是順水推舟著“濫用”自己的至高特權。
良久后,他扔掉了筆,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腦子的脹痛。
看著依然空空如也,只寫上了《民商法》、《行政法》等幾個標題,沒有任何正文內容的筆記本,他有些苦惱。
當年他是一個在大學象牙塔里讀書的博士,他是出于個人興趣的愛好多讀了一些書,了解了一些歷史。
但在法律這一塊,他確實有點知識盲區,畢竟他學的又不是法律專業。
即便是《刑法》,他大多也是根據自己生活里的常識去反推,并試探性地提煉總結而成。
至于別的法律,他實在不甚清楚。
他能回憶得起這幾個大的分類,就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良久后,任重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推門而出。
他決定“求助場外觀眾”。
如果是以前,當他面對類似的問題時,會選擇瘋狂燒腦,強行用自己的智商去攻破難關。
但現在,他意識到自己手下其實有一大波人,應該更相信戰友們的智慧。
五分鐘后,任重出現在了星火學院的校園里。
他沒帶任何隨從,甚至用斗篷刻意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他并未被人認出來。
此時校園里人來人往,鳥語花香,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