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沒有說話,看著檢查報告發愣。
“我要帶兒子走,去申城上更好的學校,將來出國!”
這次白貴說話了,抬起頭來直視前妻的眼睛。
口氣堅決:“不行,白立是我白家的種,絕不能管隨便哪個野男人叫爸。”
沒有吵出結果,看到兒子已經睡了后,前妻罵罵咧咧的離開白家。
白貴跟前妻的爭吵就像以往無數次那樣,沒有任何結果。白貴不反對前妻給兒子看病,但要帶走他兒子,他堅決不同意,打死都不同意,這是他兒子,他白家的種,誰都帶不走。不管前妻嘲笑他管不好兒子也好,勸說他是為兒子好也罷,甚至最后干脆使出巨額財富收買的手段,白貴始終不為所動。
白立被關在自己的房間里,本來是媽媽擔心白立聽到他們吵架的內容,發現自己得病的真相。可實際上,白立根本就沒有心情關心父母吵架,吵架的內容更不關心。
白立此時正興致勃勃的體驗著身體的神秘感受,他肩頭的白蟲子又移動了許多,他只要用心“關注”一下,甚至能“看到”蟲子和蟲子所在位置的血管和身體組織。更重要的是,他感覺自己似乎可以跟蟲子進行溝通和說話。
所謂的說話,并不是語言的發聲,而是以一種非語言的方式進行,一種心的溝通,白立發現蟲子可以向他表達的信息,會直接呈現在他的腦子里。雖然信息往往很簡單,傳達的往往是“高興、渴望、友善”之類的簡單內容,但卻以一種立體的形勢傳達,白立不但能接收到內容的含義,同時接收到某種只管的感覺。
蟲子傳達“高興”的時候,并不是簡單的高興兩個字,而是直接灌輸一種愉悅的感覺。這意味著這種傳遞方式,不但帶有內容,而且還帶有程度。跟人類的語言相比,如果人類的語言是抽象的,這種感覺的傳達就是直觀的,如果人類的文字和語言表達是線性的,蟲子的表達方式就是三維立體的。
白立興奮的體驗著這種新鮮感,而且已經隨著蟲子表達出的善意,這幾天對蟲子的恐懼已經徹底消除,而是對這個鉆入自己身體的蟲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關注著蟲子努力的沿著血管往前爬,最紅到了一個四面發紅的位置,努力了很久,才鉆了進去,白立驚訝的發現,那是自己的心臟。
白立正試圖向蟲子表達一個疑惑和擔憂,打算詢問蟲子為什么鉆入自己心臟,告誡蟲子那里很危險,希望蟲子離開,但突然間,白立感覺到他跟蟲子之間的心理聯系中斷了。蟲子在鉆入心臟的過程中,一直表達一種“費勁”的感覺,等到他鉆入心臟之后,發出了一個“疲憊”的信號,接著就一動不動。
跟蟲子斷線的感覺,讓白立感覺空落落的,甚至奇怪的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