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真推辭。
馬媛媛強勢慣了:“就這樣。阿姨送你們出去。”
一邊推了一下馬寶,一邊拎著食品袋。
一直送到病房門口。
看到馬寶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馬媛媛頗為無奈道:“你不是要買車嗎,忙完這陣,姐的車你直接開走。”
馬寶眉頭一喜,接著拒絕道:“不,我要新車。”
馬媛媛道:“行給你買新車。”
馬寶繼續講條件:“我要那款暴龍大越野。”
馬媛媛點頭答應。
李晚晴雖然人不在跟前,兩只耳朵卻聽了個仔細,心里暗罵馬寶是蠢貨,竟然不要他姐那輛車,要什么新車!
馬媛媛然后將早餐遞給王真真:“阿姨就不送你了,回去吃了飯再睡覺。”
第一次接受馬媛媛的晚餐的時候,王真真是說不出的別扭,可一旦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變得自然起來了。
人心里仿佛天然有很多道線,當突破一道線的時候,回頭一看那道線就再也找不到了。因此當一次次道德底線被突破后,往往道德就很難重建起來,所以人們本能的將那些做過錯事、壞事、惡事的人一竿子打死,給他們定性。有些人當做過一次壞事之后,就只能當一輩子壞人,很難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王真真突破的這道線,當然沒有道德底線那么嚴重,她突破的不過是過度的敏感和自卑,當突破完了,反而是一種成長。
回到病房,白立吃完飯已經睡了,兒子貪吃,嗜睡,這種情況這幾天越來越嚴重,馬媛媛問過醫生,醫生沒有明確的答案,猜測是疾病引起的,中醫叫體虛,西醫不講這些,一般認定是由于營養不良引起的疲勞,這種疲勞本身也是癌癥的征兆之一。至于暴飲暴食,醫生不建議吃的太多,因為現在攝入身體的營養,間接的在幫助腫瘤生長,腫瘤對營養的掠奪能力,遠勝正常細胞。
話雖如此,但讓馬媛媛去控制兒子的飲食,她實在做不到。好在就要做手術了,取了瘤子,應該就好了。她這些想著,也這么安慰著自己。
進入病房的時候,看到李晚晴在悄悄幫兒子掖被子。
明知道李晚晴這種人,做任何事情都帶有目的性,但馬媛媛還是本能的生出好感。人就是這種動物,真當那些溜須拍馬的行為,領導看不出來嗎,領導心里明白的很,問題是大家都知道溜須拍馬,有的人愿意付出,有的人只會在背后指指點點諷刺溜須拍馬的行為。最后只能嫉恨那些溜須拍馬的行動派不斷升遷。
“聽馬寶說,你昨晚沒回去?”
馬媛媛對李晚晴說了一聲。
李晚晴轉過身來笑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馬寶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馬媛媛點了點頭,其實她何嘗放心。要不是實在沒有可靠的人用,昨天她那么焦慮,是不可能讓馬寶那么一個不靠譜的弟弟幫忙守夜的。
兒子睡的很熟,馬媛媛的憂慮卻始終存在,這小子還會不會想著跑?
王真真那個女孩確實起到了很大的安撫作用,這一點馬媛媛非常感激,可如果兒子醒來后,王真真不再跟前,是不是又會生出逃跑的念頭,眼看著這兩天就要做手術,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她都要崩潰了。
越是這么想,馬媛媛就越是擔心,而且她覺得自己這種擔心很有道理,她始終認為兒子之所以想逃是因為害怕。她能理解這種害怕,當年她生孩子的時候,第一次做手術的時候,也是怕的要死,她是個大人,兒子才是個孩子,沒道理不怕。越是接近手術,只會更怕,昨天想逃跑,今天沒道理不會生出這種念頭。
左思右想,卻沒有辦法。
“姐,您不要太擔心了,這醫院的水平很高的。”
李晚晴將馬媛媛的焦慮看在眼里,安慰起來。
馬媛媛點了一下頭,看到李晚晴,她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晚晴。姐有個想法,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姐,您跟我還客氣什么。”
接著馬媛媛吧啦吧啦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