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實在不解:“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真喜歡,就帶回家去看。我全當你給我除草了。”
老宋哼道:“俗。好東西就該在它該在的地方,才有那種恰到好處的分寸,不然就不是好東西了。你爬過山嗎?”
孟昭道:“爬過啊。”
“爬過什么山?”
“華山,泰山,黃山也爬過。”
“悄悄,這就是你跟我的區別,我爬山,只爬野山。沒人去的,沒名氣的,才不去那些名山大川湊熱鬧呢,受不了那俗氣。”
孟昭冷哼:“我看你就是矯情,爬個山還那么多講究。就圖個鍛煉身體,什么山不一樣。再說了,那名山大川,哪一座不是因為文人雅士出名的。哪座山上不張滿文人雅士的題詞,就說那黃山,徐霞客雅不雅,不也說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嗎。”
老宋哼道:“你告訴我誰爬山是為了鍛煉身體?鍛煉身體最好的方法,學學門口老大爺遛彎吧。或者去健身房,比爬山更科學。那些名山大川,雅士歌頌之前,哪一個不是野山。徐霞客爬黃山的時候,誰知道黃山?就是因為徐霞客爬了野山,黃山才出名。也是因為黃山是野山,徐霞客才肯爬,才覺得比三山五岳更好。你懂不懂啊?”
孟昭道:“我跟你在這里扯犢子了,我先走了,回見。”
說完擺擺手,明明是他家里,他卻走了。
雨還在下,孟昭找了把雨傘,撐開就走。
剛出門,迎門就看到對門的劉姐,穿著一身居家的睡衣,白色絲綢上面繡著牡丹,倚門而立,正在抽煙。
見面就問:“呦,孟隊啊。回來了啊?”
孟昭點頭:“啊,回來看看。”
劉姐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孟昭道:“好多了。”
劉姐道:“那就好。有些事啊,可得注意。”
孟昭沒聽出話里的話外音只點了點頭:“劉姐,先走了啊。”
劉姐還沒聊夠:“唉,就這么走了。”
孟昭點了下頭。
“你不鎖門的嗎?屋里有人?”
孟昭點頭:“有人。”
劉姐哼了一聲:“秋葉?”
孟昭搖頭:“不是秋葉。”
劉姐哦了一聲,一副“我了解”的神態:“是那個女人?”
這下子孟昭懵了:“哪個女人?劉姐你說話我咋聽不懂呢。”
劉姐笑了起來:“哎呀,你還瞞著我啊。我都看見了。”
孟昭更奇怪了:“你看見什么了?”
劉姐惱道:“還裝蒜。就那個女的,就那天,那天半夜,我看見進你家門了!”
女的,半夜?
孟昭腦子翁的一聲,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劉姐,你說清楚,哪天?什么時候,長什么樣子?你親眼看見的?”
劉姐嚇了一跳:“孟隊長,我沒別的意思。你放心,劉姐不會出去亂說的。”
孟昭收了收表情:“劉姐,是這樣。我不是怪你。你真的看見一個女人,半夜進了我家家門?穿什么衣服你還記得嗎?”
劉姐面露難色:“其實也不是親眼看見的,是這東西!”
說著指了指門上方。
孟昭抬頭一看,他家后門外有雨棚,雨棚下是,一個攝像頭。豪門們,防范心強。
孟昭立馬問道:“有記錄嗎?”
劉姐搖搖頭:“我不懂這個。都是定時有專人上門的。”
孟昭道:“能讓我看看嗎?”
劉姐道:“當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