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真生氣道:“你有病就去看嗎。你去吧。”
白立也生氣:“我就不去。”
王真真氣急了:“你去不去關我什么事,你愛去不去。”
說完撒腿跑了出去。
她給氣哭了。
但卻不能放心,躲在角落中,擦干眼淚,掏出破舊的廉價手機。
考慮了很久,終于撥通了一個電話:
“阿姨。是我。對,有事的。是白立的事兒。他病了。他沒去,他不肯去看病。我啊,他怎么會聽我的呢。好的阿姨,你跟他說。”
王真真跟白立的媽媽通了電話,然后低著頭往教師走,白立已經出來了,提著王真真的書包正在找她。
“你的書包。”
“你的電話。”
“你媽讓你去看病。”
王真真接過書包將電話交給白立,并解釋道。
白立拿過電話跟媽媽說了半天,說完后看著王真真:“我媽,我媽讓你帶我去。”
王真真低著頭,委屈道:“我怎么帶你去嗎?”
白立把電話給她:“不信你跟我媽說。”
“阿姨。我知道。阿姨,您別這么說。那好吧!”
王真真經不住馬媛媛的懇求,至少她能用這種理由跟自己解釋,不是我要帶他去的,是他媽媽讓我沒辦法。
倆人一前一后走出醫院,直接在外面做了一個三輪車趕往附近的醫院,一家小診所。
將癥狀跟大夫說完之后,沒有常見的感冒發燒情況。王真真沒有什么顧忌,直接就告訴醫生,說同學懷疑他腦子里鉆進了寄生蟲。這嚇了大夫一跳,他這里可沒有治療這種疾病的條件,忙建議他們去大醫院看看。
這下王真真也害怕了,覺得白立得了嚴重的病。打車前往他們熟悉的空軍醫院,問過之后掛了一個心腦科的號,值班醫生給簡單診斷之后,判斷為腦膜炎。算是比較嚴重的疾病,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可不能耽誤。
立刻安排治療。經過一番檢查之后,先給進行輸液消炎。
王真真想知道病情,她又一次暴露了白立腦子里有寄生蟲的事情,不過大醫院的醫生跟小醫院不一樣,人家覺得自己知道一切。
“要是真有了寄生蟲,那倒是很嚴重的病。”
一個中年醫生,看著像是某醫科大學剛畢業的,可實際上背景強的離譜,是某知名世界醫療機構的博士生,但進了空軍醫院這種醫院,暫時也只能是一個普通醫生。但信心絕對要比某些大醫院的主治醫生都更強,堅信他們苦學十幾年的專業知識。
王真真擔憂道:“有多嚴重。”
大夫笑道:“小妹妹,不用太擔心啊。我們的大腦可比想象的要堅強的多,甚至可以說是人體最強大的部位。外部有人體最堅硬的顱骨保護,阻擋外部細菌和物理傷害,內部還有一個叫做血腦屏障的機制保衛,一般的寄生蟲可不容易進入大腦。所以相比人體其他部位,大腦反而是生病最少的地方。即便是強大的癌細胞轉移,也很難沖破血腦屏障。”
大夫掉的幾個書袋,非但沒有打消王真真的擔憂,反而讓她更驚慌了,很難生病,生病了也就很嚴重。
“可是白立說——”
大夫不耐煩的打斷她:“小妹妹。有沒有寄生蟲,他說了不算,我們有專業的判斷。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就明白了。讓你同學不要瞎想,都是自己嚇自己。”
專業醫生的傲慢,永遠跟病人自己的感覺相沖。往往也是這種傲慢,讓病人最不能接受醫生的態度。無法建立起醫生和病人之間的互信。
王真真還要再說,醫生卻有事情出去了。
王真真回頭去看白立,卻發現白立的情況很嚴重了,已經陷入了迷糊狀態,眼淚、鼻涕和口水恒流,她嚇壞了。
跑出急診室,撥通電話,哭著跟馬媛媛匯報了起來。
電話還沒打完,一個聲音喊起來:“我兒子在哪?白立!”
粗俗的聲音引起了護士的不滿,喝斥起來。
王真真發現了情況,立刻在了過去:“叔叔。您是白立的爸爸嗎?”
在護士的喝斥下,白貴才老實了起來,此時聽到陌生小女孩的話,點了點頭。
“我是他同學,他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