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停車,看了一眼女士,頗有些不忍,之間她的身體先是被手術刀具切開,接著沿著一根根神經,又被手術機器人手臂上發出的激光刀切開,然后又有其他機件在快速,精確的分離它的神經線。
費舍爾不看了,他立刻做起了掩飾工作。
趙梨白遠遠就看到對方將車停在了道口,然后從車上不知道哪里拉出了一張帆布。
將帆布蒙在了車架上,此時商務車看起來不那么瘆人了,車的前半部一直是完好的,打開的主要是后部框架,現在蒙上了一層綠色帆布,看起來如同一輛老式軍用越野一樣。
趙梨白將車停在一邊,對方的行為她并沒有阻擋,這對她也是好事。進出機場的各種車輛形形色色,有些事情沒必要讓公眾知道,對方給車子遮上蒙布,也讓她少了一些麻煩。
看到對方將帆布的掛鉤掛在車底的懸掛位置,固定牢靠后,趙梨白才走了過去。
相距十米,對方就擺手。
“停!女士,請保持距離!”
趙梨白老實的停下來,鬼知道這些人手里有多少奇怪的武器,她可不想用身體去試。
隔著十米的距離喊道:“你們不是要談判嗎?”
談判,是的,她是來談判的,跟這個人談判。
可實際是拖延時間,趙梨白收到的命令就是這樣,第三局的首長告訴他,對方的組織已經向最高層提出了強烈抗議,他們的代表已經開始跟最高層協商,因此決定權不在趙梨白這里,而在最高層哪里。
讓她拖延時間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給最高層手中保住底牌,趙梨白只需要間接的控制住這幾個人,就足以讓最高層以此為籌碼,換取某些利益了。
費舍爾同樣抱著拖延時間的目的,抗議道:“是的,談判!漂亮的女士,我不得不向貴方提出抗議。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不了解我們的身份,不知道我們是有特權的。得到過你們政權的許可,有權力按照我們的意愿采取行動。”
趙梨白也沒有裝糊涂:“是的。你們跟我們的協議中,確實有一些讓我們不是很愿意接受的不平等條款。我們被迫授予你們某些特權的初衷,只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我想這特權應該不包括破壞我們的法律,甚至公開殺人的程度!”
費舍爾道:“是的。我承認我們這次行動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損失。根據協議,我方肯定是會給貴方做出解釋,并給與合理的補償。但你們也不應該以此為由,干涉我們的行動。另外,女士,這次行動之所以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我們也很難過。你要相信我們,這是一次意外。”
費舍爾輕浮、夸張的表演,讓趙梨白突然意識到,對方也是在拖延時間。
這就好辦了,雙方其實都在等最高層的決定,但是她還有其他目的。
首長交代,在拖住對方的同時,盡可能多的套取有用的信息。
趙梨白道:“我相信你們不是有意的。可是你們的行動,并沒有通知我方,我認為這不是應有的合作態度。你們的目的是什么,我有權力知道。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話,我有權力限制你的自由!”
費舍爾哭訴道:“我們并不想如此,這是一個意外,至于我們行動的目標,確實應該通知你們,我也很奇怪你們為什么不知道,或許這只是一個程序上的小小疏漏吧。”
趙梨白笑道:“那么,你現在愿意補上這個疏漏了嗎?”
費舍爾哀求道:“親愛的女士!你應該知道,我們行動小組一共三人,現在倆人死亡,就只有我一個活著,還有一個已經被你們控制。親愛的美麗女士,您就不能同情一下我這個傷心人兒嗎?求您不要再為難我了!”
趙梨白腦子一動,三人,死了倆人?第三人已經死了!
難道第三人不是那個人工大腦,那么第三人是誰?
難不成:
是那具女尸?!
趙梨白突然發現,從始至終,他似乎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