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梨白對幾個專家說道:“各位教授辛苦了,這樣,你們先去休息一下,這里暫時交給我們。”
專家們魚貫而出。
陳哥這時候才開始建議:“看情況是救不活了,要不然這樣,趁現在做**解剖,看能不能把寄生體取出來。”
聽到這話,在最遠處床邊待命的孟昭本能的感到厭惡,不知道是不是物傷其類兔死狐悲的心態,他對這個教授直接對活人做解剖的做法,十分厭惡。如果有朝一日,他被發現了,是不是也會如此?他們重視的,并不是這兩個病人的生命,而是他們腦子里的寄生體。
孟昭有些奇怪的觀察到,趙梨白似乎也同樣厭惡,抗拒的神情從她臉上一瞬而過。
趙梨白不同意:“陳哥,你也知道。從沒有成功取出寄生**的案例,這些寄生體看似強大,實則脆弱。一旦暴露在空氣中,細菌、真菌、病毒,甚至空氣成分以及其他一些我們未知的條件都能輕易殺死他們。”
陳哥嘆道:“我也知道。可現在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趙梨白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突然她看到桌旁小護士留下的藥盤。
“給他們灌酒!”
趙梨白說道。
陳哥一愣:“唉~也算是個辦法!”
其實倆人說話聲音不大,可孟昭在最遠處依然聽的清清楚楚,主要是他的聽力太敏銳。
聽到灌酒,他也有些納悶。
趙梨白道:“寄生體對酒精極為敏感,也許能刺激他們一下!”
陳哥點頭:“灌酒怕是太慢,直接輸液。”
趙梨白張了張嘴,沒有發表意見:“行!”
出門找幾個教授商議,其中一個已經退休,又被請回來的老專家馬上炸毛了。
“開什么玩笑?給病人體內輸入酒精,你們瘋了!”
趙梨白稍微解釋:“酒精的分子很小,能夠滲透進入大腦,血腦屏障也不會阻礙。”
老教授悶哼:“這又有什么道理,難道你們指望用酒精給他腦子消炎啊?這是胡鬧,草菅人命!”
酒精確實可以滲透進入人的大腦,這也是為什么人會喝醉的原因,酒精極小的分子,可以進入神經元之間的樹突,阻斷神經元之間的生物電流,所以人喝醉到一定程度,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不管怎么努力,走路就是走不穩,因為神經系統無法正常工作了,即便大腦還能清洗的發出信號,可是傳遞被阻斷了。但腦炎跟這是兩回事,酒精是能消炎,可那至少針對外傷,尤其是細菌引起的外傷,是通過酒精稀釋和吸收細菌體內的水分,導致細菌死亡的。腦炎不一定是細菌感染引起的,即便是,不等殺死細菌,人先給殺死了。高濃度的酒精,對正常細胞同樣有害,更何況腦細胞呢。所以老教授莫名的生氣。
趙梨白不能透露更多信息了:“您只需要出方案就好,出了事我負責!”
老教授哼道:“這不是負責不負責的問題,這方案我不出,誰愛出誰出。”
來了脾氣的老教授,說完就走。
趙梨白想明白了,又不是治病救人,現在是緊急時刻,她在這里有絕對權力。
拉過一個臨時充當護士的醫院女學生:“就你了。給這兩人分別先輸100CC的酒精。”
見學生猶豫,趙梨白怒道:“快去!”
學生委屈的去做了,葡萄糖加酒精,打死她也沒想到還能這么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