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用的是從王真真身上得到的經驗來判斷的,只要三天這種意識糾纏就會變的模糊。
可他想錯了,等到了第二天,白立自己就先知道了,他發現他跟孫平安之間的糾纏還很緊密。可是孫平安卻察覺不到,其實孫平安對自己能力的掌握還很初級,僅僅是本能的掌握了一些心靈感應的能力,而感知力,是寄生體最基本的能力,如同人類的眼睛、耳朵和手,是寄生體發育出量子泡后自然而然的本能。
孫平安現在的水平,充其量能利用這種寄生體最初級的能力,卻他還沒有真切感知到自己體內的寄生體,也就無從談起認識寄生體量子泡中的糾纏。而這個量子泡又是個相對穩定的量子領域,糾纏一旦建立,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很難塌縮。但孫平安感覺不到,除非白立的意識劇烈波動,否則他根本無法察覺。
又一天訓練,今天沒有新人,張天師引導了一個老人,昨天那個小女孩,看樣子跟白立差不多大,引導她仔細感知所謂的管道和激流以及激流匯聚之地。最后那個女孩在空明狀態下,說出她看到了一道六邊形堆積的墻的時候就精神崩潰,清醒過來,張天師繼續勉勵她。
張天師還引導了那個感知到閃電雷鳴的男人,那個男人說他靠近了雷電,并且似乎跟雷電有一種心意相通的感覺,然后就醒了。
張天師很滿意,兩個好苗子已經快要掌控強大的力量了,盡管還很原始,但至少拿得出手。遇到強敵,不至于束手就擒。
只是事態的發展,讓他有些不安,隨著大量沉睡寄生體被送到西京市,這里暴露是遲早的事情,眼前這種局面,還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
他在考慮著,是不是應該給予白立更多的智慧,假如白立能夠掌握母體的智慧,運用母體的智慧,顯然能發揮出比他們所有新智慧人都要強大的力量。但他的想法被新王否決了,盡管新王以母體曾經希望白立慢慢成長,白立的成長,比他們所有人的生死意義更大,可張天師并不認可這種說法,他開始猜疑新王是不是在爭權。
新誕生沒多久的這個智慧生命內部,終于在誕生了社會、組織之后,開始出現政治了!
張天師無力抗拒新王,只能暫時放棄這些想法,努力提高自己,爭取自保。
自從頓悟覺醒之后,他每天都要參禪感悟。
母體當年在他們意識中投射的投影,隨著母體消失和他們的覺醒,變成了他們的一種記憶,一種感覺。
張天師覺得,只要自己參透了這些體悟,他就能得道了。盡管作為覺醒的寄生體,他很清楚母體是一種生命存在,母體意識中毫無人性可言,那種冰冷,那種專注,甚至對自己生命都可以漠視的記憶,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極為可怕,但張天師卻不這樣認為。
他始終將母體視作師傅,他堅信他師傅是一尊真神,他對那種冰冷的解讀是天道無情,他只有參透了這些,才能成為母體那樣的真神。
正在打坐感悟,突然有人來找自己,不等對方敲門,在張天師的手段下,門自動開了。
姚小姐舉著的手還沒放下,看到這種情景,知道主人愿意讓她進去。
走進屋子,空無一人,她要找的張天師端坐在陽臺上。
“天師。我來請教一個問題。”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