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六個血字映照在他的眼底,瞬間讓人只覺得不寒而栗,一股寒意直沖脊梁。
即便是徐童自己也被這六個字給驚到了。
他坐起身子,又仔細看了一遍日記,但日記的內容就這么多。
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胡七爺的隨身筆記,只是他把筆記留在這里,人又去了什么地方??
想到這他不禁狐疑的打量起皺起周圍。
溶洞不大,如果最后的字跡是胡七爺留下的,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打算離開,但自己也不清楚能否活著離開,所以留下這個本子是為了警告后人,然后自己就去找出路了。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為什么不寫的更清楚一點,只留下六個字讓人浮想聯翩。
那么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快不行了,匆匆寫下這六個字后,就打算放手一搏。
可如果是這樣,這個本子又是留給誰的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兩者皆有。
但不管自己推測的結果對否,現在他們面對的問題似乎有變得棘手起來。
“你發什么呆啊??”
這時候王隊見他不說話,湊上前問道。
徐童把手上的日記遞給他,讓他仔細看一遍再說。
“神神秘秘!”
王隊皺起眉頭把日記拿過來坐在一旁仔細看起來,開始他的表情和自己一樣,先是覺得疑惑隨后又覺得可笑。
但看到后面時,縱使是王隊心里也止不住開始泛起嘀咕來,直至在徐童的指引下翻看道最后一頁時。
王隊臉色一寒,雖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著那一行血字,王隊還是止不住從心底泛起一陣惡寒,甚至疑神疑鬼的往自己腳底下的影子看了看。
半響才拍著腦袋,皺眉道:“這個鬼地方,居然還是個墓??不是說是什么升仙地么??”
徐童看王隊到現在還沒明白的樣子,無奈搖搖頭,心想這個時代的警長,在偵查意識和推理思維上還和現實中差了老大一截,居然到現在都沒明白過來。
但他也不想去點破這層窗戶紙,因為眼前還有更麻煩的事情。
“你就沒想過,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徐童躺在水晶床上,頭枕著雙手,向王隊問道。
“厄……”
王隊一怔,也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是他,光想著脫險了,可眼下他們卻是被困在這個溶洞里,接下來他們怎么辦??
他走到洞口一瞧,頓時咧著嘴,冷吸口涼氣,只見外面懸崖上那些女尸就立在哪兒,壓根就沒打算走的意思。
“完了,咱們這下可怕是要成甕中之鱉了。”
回到洞里的王隊開始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起來,一會東看看,一會西看看,可惜溶洞就這么點地方,怎么看也沒第二條路。
外面是懸崖峭壁,還有那些女尸守著,洞里連一滴水都沒有,他們這下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相比之下,徐童就淡定得多,他躺在水晶床上,目光看著眼前空曠的洞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隊來來回回在他身旁走了十幾圈,見他這樣存的下氣的樣子,終于忍不了了。
“你別在這躺著啊,起來想想辦法。”
徐童白了他一眼,把那本日記重新拿起來,一字一字的逐行掃去,過了片刻,他緩緩坐起來。
坐在了水晶床邊,但卻沒有如王隊想的那樣去想辦法,而是兩眼空洞的看著眼前空氣。
就在王隊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時,他終于動了起來。
然而和王隊想的截然不同,只見徐童整個人猶如魔怔了一樣,先是走到那些瓶瓶罐罐的石階旁,隨意摸索著。
隨后又是走到洞口外,傻站了一會又走了回來。
“你……”
看著徐童猶如得了癔癥一樣,王隊一時滿臉麻瓜,心想:“這怕不會是中邪了吧??”
王隊心里不安的揣測著,卻也不敢冒然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這個溶洞里走來走去,直至拿著那本日記,先是匍匐在水晶床上,手指虛握著,像是扣著一根筆一樣在上面沙沙沙的寫著。
但寫了一會,就見他把往水晶床上一丟,便又開始躺在床上睡起來。
“小許……”
王隊走上前,正要嘗試著喚他醒來時,突然就見躺在水晶床上的徐童猛的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下來。
他也不理會王隊,目光仔細審視著這張水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