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村頭的院子里卻是回蕩著一陣叫罵聲。
“你們這些城里來的姑娘,是真不會干活啊,叫你們喂豬,豬都能讓你們給喂瘦了,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村頭幾個牧民走過來,斜眼往庭院里一瞧,見膀大腰圓的周阿嫂又開始訓斥那些小娘們,不禁咧嘴偷笑起來。
“嘿,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
墻角的幾個老頭蹲在哪抽著煙鍋子,一副好戲沒看夠的樣子。
“那可不,聽說昨晚,周啊嫂半夜丟了只大長蟲進他們屋子里,嚇得這些小娘們衣服都沒穿就跑出來了,那場面,哈哈哈哈……”
眾人說起昨晚,目光相對,不由分說的大笑起來。
惹得一旁幾個婆娘冷著臉,對著院子罵道:“呸,真不要臉,一幫狐貍精,要我說就該把她們丟到山溝里去放羊!”
“得了吧,還放羊,別半路不知道被那家的狼給叼跑嘍。”
“叼走不可怕,怕的是吃了肉香的狼,以后誰還吃自家的干草。”另一名婦人說著,兩眼掃在自家老伴身上,見他還瞪著眼往院子里瞧,氣不打一出來,狠狠踹上一腳,疼的他老伴嗷嗷叫。
“哈哈哈哈……”
哄笑聲越來越大,站在院子里的幾個女孩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站在面前的周啊嫂聽著院子外的調侃聲,不禁冷笑道:“怎么,還不服氣啊,你們看看你們什么樣子,還……誰讓你們在院子里掛這個,丟死人了,這簡直就是……辱沒先人啊,要不要點臉!”
周啊嫂指著院子里掛著的簡易胸罩,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聲音恨不得提高八斗,吐沫星子直飛。
再看這幾個女娃眼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周啊嫂內心說不出來的快意,自從當了養殖隊的大隊長,感覺前面的幾十年都白活了。
至于眼前這些小娘皮子,反正她們來到這,舉目無親,人地生疏,怎么拿捏還不是她說的算。
狠狠罵上一通后,周啊嫂撂下一句狠話,今晚全都別吃飯,就仰著頭走出院子。
眾人見她走出來了,無不忙著迎上去。
特別是那幾個老漢,拉著周啊嫂走到一旁,低聲道:“上次說的事成不成啊,我看這幾個烈的很,別把事情搞大了,不好收拾。”
“怕什么!”
周啊嫂撇了一眼眉頭,一把抓過老漢手上的瓜子嗑起來,嘴里不急不慢的調侃道:“再烈的馬,那也是畜生,餓她們幾天,到時候你把兒子帶過來,給她一碗粥,她不從也要從。”
“好好好!”
一聽這話,幾個老漢那臉上笑的憨啊,摩拳擦掌的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哎呀,我家的雞今天不小心摔死了,埋了就可惜了,就等您去做指導了。”一位老漢拍著大腿,滿臉遺憾的說道。
但話里話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哎呀,就你家事多。”周啊嫂不耐煩的吐出個瓜子殼,在幾人簇擁下往村里走。
殊不知他們前腳剛走,墻角一個的腦袋探了出來,先是看了看院子,又是看了看周阿嫂等人離去的方向,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兩眼瞇成一道線來,身子一晃就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