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匆匆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從此再也沒來過,家人給他辦了退役手續,乘坐火車就回到了老家。
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條左腿,還有用時間和汗水拼搏出的榮耀。
唯一能帶在身上的,就是那些照片。
至于退役金和補償金多是用來給他看病和后續治療了,剩下的一部分很快也揮霍一空。
虧是家里拆遷了,賠了幾套房子和一筆錢,自己就索性開了這家超市,當起了包租婆。
王大娘說得很輕松,好像對自己的命運并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
不過真的是這樣么……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些杠鈴。
“那個孩子是什么病!”
見王大娘情緒似乎有些不大穩定,徐童隨口就把話題給岔開。
“不知道,去了好幾家大醫院,結果什么也檢查不出來,只能給他吃一種抗生素,吃下去能緩解一下痛苦,但一瓶就要好幾千,他父母都出去打工,我和這孩子算半個親戚,就放在我這邊幫著照看著。”
兩人正說這話的時候,徐童忽然看到監控里的畫面出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
他打斷王大娘繼續說下去的話,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監控。
畫面里,一個感染者晃悠悠地出現在二樓的臺階口,不知道在做什么,就見他在這上上下下了好幾次后,居然帶著另一名感染者出現在畫面里。
就在他心中疑惑,這家伙要干什么的時候,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他突然上前咬在前面那名感染者的脖子。
然后扒開他的腦袋啃食起來。
監控沒有聲音,但看著這家伙大口朵頤的模樣,依舊不禁令人心底生寒。
“這家伙難道是餓瘋了么?”
王大娘盯著監控,看著他把同伴的脖子啃下來后,不由咽了口吐沫,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隨意啃食了幾口后,感染者就把同伴丟在一旁,隨后走下樓,過了十分鐘左右,居然又帶上來了一名同伴。
依舊是同樣的手段,出其不意的啃食掉對方的腦袋,那張臉上居然流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這下王大娘傻了,如果方才還能用餓瘋了來解釋,那么現在很明顯,這家伙已經有了思維的能力。
他不僅會把其他感染者騙過來再殺,甚至還會偷襲和藏匿尸體。
然而更詭異的還在后面,當這名感染者殺死并吃掉第三個同伴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
兩雙閃爍著綠光的眼珠子,居然牢牢的盯著監控攝像頭。
然后緩緩伸出手放在墻壁上,手指上居然生出很細長的倒刺,牢牢的勾在墻壁上,四肢像是蜘蛛一般,攀爬在墻面,一點點靠近攝像頭面前,將那只綠色的瞳孔貼在上面。
雖然明知道他不可能通過攝像頭看到他們,可看著畫面上這只綠色的瞳孔,一種強烈窺視感,令王大娘全身都感到很不自在,好像這家伙真的在盯著她一樣。
“啪……”
這時監控的畫面,突然就變成了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