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青年兩眼通紅地掃視在眾人臉上大聲質問道:“是誰,是誰下的毒手!!”
青年悲憤至極,恨不得把兇手拉出來扒皮抽筋,胸口劇烈起伏著。
以至于眾人頓時紛紛沉默地低下頭,畢竟方才太亂了,誰下的手,誰也說不清楚。
“不至于、不至于……”
藥師心虛地拉著青年,示意他不要這么大聲,自己的傷看上去很嚴重,實際上并未傷筋動骨。
青年聞言,張張嘴,但最后還是低下頭,默不作聲地鉆進車廂里翻找起來,過了一會又爬了回來,手上多了一個醫藥箱。
“藥先生,讓我來吧。”
藥師警覺地掃視了一眼這個醫藥箱,生怕里面有炸彈之類的東西,正要嚴詞拒絕時,青年已經蹲在他面前。
“上次病毒爆發,我爸……他……總之是您解脫了他,也是您把我救了下來,要不是您我和我妹妹全都要死,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但您只要有需要,哪怕您叫我去死我也樂意。”
面對如此真摯地告白,藥師第一次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也就沒有拒絕青年,讓他幫自己包扎傷口。
不過整個過程藥師沒敢大意,臉上若無其事,心里卻是不時掃上一眼,確定這小子沒耍花招。
青年包扎的手法非常嫻熟,手法簡單,但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干凈利索。
這不禁令藥師有些意外:“學醫地?”
青年靦腆地點點頭,藥師一副了然地模樣繼續道:“外科地?”
青年愣了一眼,臉紅地看著周圍眾人一眼,用蒼蠅一般嗡嗡聲說道:“婦科……”
這下眾人神色頓時尷尬起來。
“呵呵,一樣的一樣的。”
藥師尷笑了兩聲,心里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變扭。
好在這份尷尬并未持續太久,很快前面的車子就緩緩停了下來。
眾人紛紛探出腦袋,想要看清楚前面發生了什么。
只見前方水霧越來越濃,甚至連路也看不清楚,即便是有霧燈照過去完全是白茫茫一片就像是眼前被頂上了一堵墻一樣,超過一米的距離外根本起不到作用。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著十幾年駕齡的老司機也不敢往前開了,這完全就是瞎子摸路,指不定一個不小心,連人帶車都要出事。
賈隊長見狀,拿起對講機,呼叫了幾次揚監察等人,結果并沒有任何回信,可能是水霧遮蓋了信號,也可能是他們走偏了方向,超出了通訊的范圍。
“怎么辦,要不要干脆就在這里等著,等到霧氣散去后再說??”
有人提議在這里休整,直至明天霧霾散去再出發。
這是個穩妥的主意,其他人目光也紛紛看向賈隊長,顯然此時此刻他的每一句話都代表著所有人的期望。
賈隊長猶豫了一會后,搖搖頭:“不行,要想辦法盡快離開。”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在出發前,他們臨時收到了上面的任務,尋找前面那支搜尋隊的下落,自己當時看過報告,報告中顯示,第一支隊伍進入后開始也能夠聯系。
但隨著時間推移似乎每次聯系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最后徹底中斷了聯系,而最后的那句話只有五個字……我們迷路了。
可能是出于職業的敏感吧,賈隊長總覺得這句話有問題,而且此時此刻他們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和前面搜尋隊遇到的情況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