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見狀,反而直接坐在了地上,好像一副不打算要反抗的模樣。
只是目光看著鷹云峰下那泛起的血光,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了,若是我的計劃沒出差錯,此刻鷹云峰上不該是我們三個,必然是人山人海,萬家香火。”
說完話音一轉,干笑了兩聲:“不過這樣也好,等下面無數惡鬼沖出陰陽道,以后這世道誰敢再說我們是糟粕。”
千手兩眼盯著徐童:“說不得到時候,你這小子也能混個大師的名頭,從此平步青云,到時候記得要謝謝我啊。”
徐童聞言面無表情,只管邁步向前:“不,我會把你的魂魄封在你的腦袋里,然后找個高處掛上去,讓你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糟粕就是糟粕,因為你們只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去恐嚇普通百姓,達到你們愚弄世人的目的。”
說到這里,徐童想起白馬寺的那位老和尚:“砸掉現實佛,除掉心中魔,你還不明白么,你們披著除惡揚善的皮子,口中宣揚著所謂的教條,但心里想的是階級,是你們利益,不是天下蒼生。”
說到這里,徐童兩眼與千手目光相對:“你們才是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蟲子!”
千手臉色一寒,那張被火燒過的五官此時扭曲在一起,仰天大笑:“好好好,多說無益,你們既然找死,那就讓我送你們一起上路!”
說罷,千手手中多出一個鐵牌。
鐵牌一看就像是新做出來的,上面有三個很奇怪的咒符,有點像是一枚令箭,但又不大像。
“不好,那是這老東西手上拿著的是五厄神的令符。”
大丫見多識廣,看到令符上的咒語,心里頓時一個咯噔,趕忙和徐童解釋。
原來這五厄神,雖然是李喜擺放在了這里,并且用的是茅山秘術,可制作五厄神的時候,為了防止這玩意不聽話,千手在雕像里早早就種下了符咒,可憑借手上令牌請五厄神相助。
“請?”徐童聽出大丫用的這個請字,不禁問道:“怎么個請法,莫不是和你們老仙一樣撲人身子?”
大丫一翻白眼,心想這是兩把事,不過現在也不好在這種細小旁支上去糾結,點點頭:“差不多吧。”
只見千手手持令牌,口中念誦咒語,身后冥冥中五厄神似乎感受到了召喚,一只大手緩緩罩下來,化作滾滾黑煙涌入進千手的身體內。
轉眼就見千手身后,竟然生出一尊真實的五厄神來昂立在千手身后。
“你先休息一下,讓我來試試水!”
高卓說著手中銀針微挑,控制著兩具僵尸朝千手撲上去。
這兩具僵尸可不是一般的僵尸,算是高卓的看家底,只見他手指念咒,兩具僵尸立即暴露出兇殘的一面。
他們上下的血管都直接從體表浮現了出來,其雙眼暴凸而出,肩膀處大了整整的一圈,周圍經脈肌肉虬結扭曲,看上去若圓柱體一般怪異無比,雙腳一蹬,竟然如同炮彈般飛馳向千手。
然而就在高卓信心滿滿的時候,卻見千手嘴角一揚:“雕蟲小技。”
說話間身后的五厄神探出兩只大手,左右開弓,竟然一把將兩具僵尸攥在手上。
然后不等高卓來及反應,千手迅速將咬破手指,隔空畫出一道血符貼在這兩具僵尸的頭頂。
血符在僵尸頭頂一貼,僵尸立即不再動彈,千手冷笑著看向面色詫異的高卓:“你怕是不知道,我曾在梅花莊里呆過好幾年吧,玩尸體,我玩的可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