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是什么貨色,項宮保焉能不知??
只怕今晚之后,自己就該改口喊八娘了。
想到這,頓時間項克定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萎靡之色,端起酒杯就是一通豪飲。
徐童本想安慰他兩句來著,結果項克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轉身就走了。
搞得徐童也是摸不著頭腦。
不過項克定起身離開的一剎那,徐童能夠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氣從他心間里涌出來。
這場酒宴轟轟烈烈,持續到下半夜才總算結束。
徐童攙扶著馬奇回到家,把馬奇送進房間后,正打算回房休息,剛走到院子里,就見文苑老先生已經站在院子里等著自己。
“先生!”
與之前相比,受到香火的文范先生此時顯得更加真實,神情也不再似從前那樣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相反,此時的文范先生更加地鮮活,特別是他坐在凳子上,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時,那種細微的差別或許微不起眼,但給人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來,坐。”
文苑先生目光注意到徐童的額頭,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示意他坐下來,看了一眼他的額頭,神情逐漸嚴肅起來,伸手在徐童額頭上抹了幾下。
只覺得文苑先生的手指冰涼涼的,手指擦拭在額頭,像是用冰毛巾在擦一樣。
擦拭了幾下后,文苑先生皺起眉頭,徐童能感覺到先生的手指尖變得滾燙起來,他在用香火功德試圖改變自己的命數。
只是試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作用。
“你這幾日還是別出去了,躲在家里,我或許能保你平安。”
文苑先生皺起眉頭,徐童的命數突遭變故,他只是一個小小宅神,還遠遠無法幫其遮掩。
除非有朝一日能夠化身陽神,否則只能在這小小的一間老宅之地,或許能保他一命。
“沒關系,我心里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
徐童擺擺手示意自己有辦法,但什么辦法卻沒有說。
文苑先生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伸出手拿出一團昏黃的光團遞給徐童。
“這是你的,少了點,你留在身上或許也有用得到的時候。”
按照當初約定好的規則,香火功德三七分賬,徐童和文苑先生再分走一半,也就是說,十份香火功德最后落在文苑先生手上的僅僅只有十分之一點五。
雖然有點心黑,但徐童可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白做好人,畢竟自己砸下去的那是真金白銀。
即便他對錢財沒什么概念,但總不能自己出力忙活半天,卻撈不到足夠的好處吧。
次日天色漸黯的時候,徐童掐著點,在禁宮快要關門前走進宮門。
昨夜里馬奇和他交代了,從今天開始入宮值班,只是這次他不再是禁軍守衛,而是經過馬奇和福安寧兩人的運作下,成為了欽天監的一名學徒。
雖然是學徒,但說白了更像是一個保安兼服務員的功能差不多。
也不知道福安寧是不是故意的,值班第一天就被福安寧安排上夜班當值。
其實他還想休息兩天,把樂柔的事情搞清楚來著,但架不住馬奇早早下了朝就來敲他的房門,搞得他只能灰溜溜地進宮當值。
心里正感嘆著,剛走到欽天監大門口,就看到揚恭靜正黑著臉站在那里。
見到徐童來了,揚恭靜冷著臉瞥他一眼:“好好當值吧,在這記住,少說多看,能學到什么本事看你自己的命。”
說完摘下一個腰牌遞上去:“前段時間欽天監的小太監走丟了一個,這段時間你先替下他的活計。”
揚恭靜說著,就喊來李喜,讓他帶著徐童進欽天監去,接替小李子的活計。
“恭喜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