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煩的是,按照壁畫上的說法,這棺材里躺著的娘們可不是省油的燈,甚至連自己的親兄弟姐妹都害。
徐童可不覺得自己能活下來。
或許馬鴻文長得還算不錯,出賣下美色可還行??
不過看著微微顫動起來的棺材,徐童心里開始沒底了,畢竟那是一具百年老鬼,自己這點小身板怕還未必夠人家一口吃呢。
只是眼下想要走,已經來不及了,門口黑壓壓的一群正站在那兒等著呢。
眼看著棺材蓋一點點地往外劃開,徐童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不動聲色地將那個錦囊拿了出來。
“喀喀喀……”
棺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只枯瘦的手掌沿著棺材邊緣緩緩探出來。
“啊!!”
緊隨著棺材里傳出女人的輕吟聲,那只干枯的手掌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飽滿起來。
伴隨著女人的呼吸,周圍空氣似乎一下下降了十幾度。
“咦?”
伴隨著疑惑的聲音,徐童看到一雙赤果的雙腳朝著自己迎面走來。
“你是誰?”
女人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小太監,手上拖著一個托盤,雖然印象里記不得還有這樣一個太監,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那個托盤上的東西。
艷紅色的紙盒,用紅色繩帶打出一只精巧的蝴蝶結。
這種鮮艷的色彩,毫無疑問對女人來說是有著很強烈的視覺感,而事實上,女人在視覺上確實比男人要敏感得多。
就好比兩支同顏色的口紅,男人眼里就只有大紅色,而女人卻能精準地分辨出,哪一支口紅顏色更深,哪一支顏色更淺一點。
“奴才李波,給公主請安,這是西洋國貢獻來的貢品,奴才特地來獻給娘娘的。”
“西洋??”
女人口吻帶著幾分輕蔑:“當年鄭和下西洋,不過是海外蠻夷之地,能有什么好東西。”
不過強烈的好奇心還是催使著她把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盒子里的東西,隨手捏起來一塊。
“這是什么??”
“回稟公主,西洋人說,這東西叫愛情。”
這下女人頓時就發出一陣嬉笑聲,隨手丟回盒子里,滿不在乎道:“癡男怨女的東西,難怪黑乎乎的這么丑,看上去和泥巴一樣。”
徐童始終低著頭,察覺到女人的腳步朝著門外走去,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心里正盤算著自己是否已經蒙混過關的時候。
突然身子一僵,一股冷氣撲打在耳垂上,方才走開的女人,此時居然又折返了回來,低著頭在徐童耳邊輕嗅著。
“小公公,你身上怎么還有活人的味道呢……”
徐童臉色微變,但還沒等他開口解釋,一股寒意令他不自覺地將脊梁一挺,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細長的指甲,正在沿著自己的脊梁骨往上滑,直至到自己的喉嚨前。
輕輕地一劃,一道深深的切口被劃開,血液順著傷口流下來。
女人將沾染著鮮血的指甲放在嘴邊,細細地品上一口后,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真可惜,已經死了好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