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打斷高卓的話,嘆了口氣,繼續用流利的英文向安里塔特說道:“前段時間,宮里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朝堂上對洋務非常反感,這時候您要想在京城里重新建立教堂……”
這話已經有點威脅的意思了,但徐童一點都不擔心安里塔特會翻臉。
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
老子好話都說盡了,你丫的還不乖乖地把寶貝給我,還等著建教堂,等你教堂建起來了,老子人都被大公主拖進小黑屋榨干嘍。
“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查娜緩緩站起身,魁梧的身材,像是一座大山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可惜徐童對她浮夸的二頭肌一點興趣都沒有。
“意思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徐童很不客氣地用中文向查娜說道。
安里塔特皺了下眉頭,眼底已經流露出一股怒火。
如果可以,他現在就能出手把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打成一撮灰燼。
但這樣做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來時的路上,他確實看到了前所未有地抵制洋務運動,這對于傳教來說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氣氛在這時候已經顯得冰冷下來。
這時候蒸汽車緩緩停下來,原來車子已經進入了京城大門,只是被士兵阻攔了下來,負責開車的司機跑過來向安里塔特解釋道。
徐童放下手上的茶杯,示意司機打開窗戶。
隨后探出頭去一瞧,樂了。
這不是姜參領,上次一別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看了熟人徐童臉上揚起笑意。
姜參領顯然也注意到了徐童,兩人打了個照面,姜參領頓時就呆了,腦子里還在疑惑,怎么哪兒都有他啊??
就在愣神間,徐童已經開始了經典國罵,問候起姜參領的十八代女性。
很快,大門就重新打開,徐童回到位置上,重新端起了那杯咖啡,語重心長道:
“安里塔特神父,我并不是要您為難,無論如何,我都需要神的指引和保護,或許冥冥中這就是我們相遇的意義。
即便您不愿意幫助我,但這筆錢我依舊很樂意捐助給您。
只是我擔心,我可能活不到見到您來主持禮拜的那一天了。”
說著徐童滿臉遺憾地站起身告辭,與高卓一起走下車。
安里塔特聞言愣神了一會,目光看向了桌上那張十萬兩的銀票,神色格外復雜地將銀票拿起來,默默揣進自己的兜里。
“十萬兩……十萬兩……你就這樣,打水漂了?”
走下車,高卓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
明顯安里塔特已經快要屈服了,只要徐童再強硬一點,事情就成了。
但在這時候,徐童突然選擇離開,讓高卓有些無法理解。
“別急,再等等。”
徐童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只是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搓在一起。
“等……等什么……你……”
“等一等!!”
身后傳來查娜的喊聲,徐童眉頭一挑,轉過身去,就見查娜走上前,將那枚戒指遞在徐童的手上:“安里塔特主教大人讓我轉告你,這件東西是你的了,他希望收獲到你的友情。”
戒指落在徐童手上,徐童立即將其丟進道具冊:“請轉告安里塔特主教大人,在京城里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話,只需要告訴對方,你們是我馬鴻文的朋友就可以了。”
徐童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句話,安里塔特大主教差點在貧民窟被那些老百姓用大糞和臭雞蛋給砸死。
但這些已經是后話了,看著道具冊里這枚閃爍著光華的戒指,徐童心里已經按耐不住的狂喜,只是一次嘗試而已,他根本沒想到安里塔特真的會把這枚戒指給自己。
這枚戒指的功效,只是一個簡單的圣言之盾,以及神圣系傷害增強而已,但對于徐童來說,他根本不看重這枚戒指的功能,他需要的是一個媒介,讓自己提前突破大宗師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