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冷然重重點頭,很認真。
兩人一個真心傳授,一個努力研讀,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夜色黯淡,星辰熹微,天光朦朧亮起,兩人在曠野間待了近乎一夜。
這一夜冷然收獲甚大,神霞經是赤霞門奇經之一,是除了那種遺失玄法之外的最強,王老詳細闡述了修行神霞經的種種瓶頸,以及諸多需要注意的事,為冷然的修行鋪路。
摸著石頭過河總是提心吊膽的,但有赤霞門歷代先賢的修行經驗在,冷然無疑省卻太多麻煩,更加開拓了修行的眼界。
不久后,劉老幾人走來了,已經收拾好行囊,又拿上張姓老修贈予的一些奇物,準備離去。
“縱是山崩海裂,天塌地陷,我等的宗門只有一個。自上古時期綿延至今的仇恨,該是時候回報一下了。”劉老遙望遠方,眸光凜冽若刀鋒,渾身蕩漾氤氳神光,他的右臂全然缺失,毫無依托的袍袖迎風鼓漲飄舞,別有一番氣勢,那是心性的強大。
“好好修煉,莫要辜負我等的期望!”趙老拍了拍冷然的肩膀。
“逆亂之體的前途無法揣度,或許你可以成就超凡。”李老頷首點頭,絡腮胡子在跳動。
“努力,修行。”胡牧一臉認真,似乎是在告誡,又是在祝愿。
“各位對我恩情深厚,還不知四老真名。”冷然鄭重問道,幾人此去不知何時還能重聚,他愿在心中為幾人祝禱。
“劉青山。”
“趙德龍。”
“李光熹。”
“王天衡。”
四老依次開口,自呼姓名,周身泛起璀璨霞光,氣勢雄渾,澎湃若雷霆滾滾,像是四座璀璨的仙山。一種無形的意蘊幽幽擴散,可以震撼人心。
胡牧跟在四老的身后,身軀微微顫抖著,雙拳緊握,戰意濃盛。他是上一代赤霞門宗主的獨子,對赤霞門,對照料他成長的四老都有深厚感情,決定跟四老同行。
“這件事我絕不會動搖,人活于世,當有一志。”胡牧很固執,也很認真,不容他人勸誡。
“既然如此,我等也該離去了。”四老不再阻攔。
隨即,五人化作神霞激射而去,臨行前朝著冷然點頭致意,互相道別。
又過了半日,張姓老修也走出小屋,來到冷然面前。
“鐘嘉的身體狀況出現異常,我當遠行,這里有一些護身陣旗,另有一些靈草奇花,贈予你。”
張姓老修滿臉焦急,聲稱瓷娃娃的體魄出現異變,不知是吉是兇,要去拜尋一位老友幫忙診斷,山高路遠,不便帶著冷然前去。
“我也應當離去。”
看著張姓老修離去,冷然也離開這座小城。憑著那塊可以遮掩氣息的神紋晶玉,他一路暢行,朝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