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管來路如何,他從中確實看見了逃生的希望。
木枷上刻繪的蟲鳥墨書文很僵硬死板,大概是有人照葫蘆畫瓢的緣故,很可能刻繪者自己也不懂這些玩意,只是照樣子挪到了這百年棗木上,借助于棗木的靈力從而起到了禁錮修行者內氣的作用。
估計是因為刻繪者不懂這蟲鳥墨書文真意的緣故,木枷上的篆文刻畫的并不完美,存在著相當大的缺漏。
隨著他心念微微轉動,不費什么力氣就洞悉了錮元枷的奧妙,并且琢磨出來破除其力量的手段。
‘捕氣’的篆文與‘鎖氣’的篆文之間有沖突,并不是無暇連接,只要按照特定的方式和周次運轉內氣,不難切斷兩者之間的聯系,只要破開了這關鍵的一環,錮元枷就等于廢掉了,這枷鎖本身只不過是百年棗木,并不是多么的堅固。
「嘖!當初聽私塾的那老窮酸說什么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雖然覺得有道理,但也覺得那老頭吹牛居多,現在看來······還真沒錯······」
「不過,還是不太對啊!看的懂和看的破可不是一回事······為什么我會這么理所當然的推演出解決的手段······有點發毛啊·····」
看穿錮元枷的問題,并沒有讓他太過高興,相反,心頭反而更加沉重了幾分,他聽過許多廉價的志異怪談,其中多有那奪舍重生之說,他極為擔心自己也是這種情況,畢竟,之前才接觸過那勞什子元辰圣祖,而且那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鳥。
萬一,他這是被那元辰圣祖慢慢奪舍了該怎么辦?
這給他帶來了相當大的壓力,臉上的愁容更盛。
自己還是不是自己?
這個古怪的問題讓他腦門上汗都下來了,整個人煩悶到了極點。
“喲,小白臉,膽子也太慫了吧?那個小鷹爪孫嚇了你兩句,就縮卵子了?”
熊山這家伙就坐在洛溟的旁邊不遠處,看著愁眉苦臉的洛溟,大約忍了好久,終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嘴巴。
“小子,膽子大著點,這狗屎的世道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大不了人死鳥朝天,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有什么好怕的?”
沒好氣的看了眼這個大個子,洛溟直接道:“你怎么確定二十年后你不會是個女子呢?”
“誒?”
“噗!”
熊山呆住了。
不遠處小六子笑噴了。
熊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似乎在考慮二十年后變成女子了怎么辦?洛溟也落得清靜,不過有了熊山這家伙的這么一出,之前那過分緊張的心緒確實放松了幾分,無論如何,他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就不得不利用腦海中突如其來的知識。
至于后果,沒有了現在,又哪來的后果?
「錮元枷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是雷九還在,而且那個叫劉柱和田穹的罡氣境也都不是好惹的,沒法逃啊!」
洛溟皺著眉頭,不說雷九,只是那田穹,就差點將他斃殺在那酒店之中,要不是有王弛借他的甲胄護身,他當場就死翹翹了,雖然最后還是沒能活下來,連帶著他的甲胄和短劍都成了這些公人們的戰利品······
甲胄就穿在田穹的身上,短劍也別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