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高貴的馬爾圖斯正式公民,我可以從進化層面上鄙視任何種族。”納陀摩叫道。
哈莉徹底絕了幫他安排個好未來的打算,“果然,二鬼子比真鬼子更討人厭,更該死。”
雖然納陀摩很討厭,但他的表現也解開了她心中的幾個疑惑。
比如,為什么剛見到他時,他老態龍鐘、眼無神光,看著像是快要死了。
他已經點燃靈魂,不是看著快要死了,而是真的要死了,還是徹底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那種。
比如,為什么在得知阿賓蘇死后,他會如此絕望。
這家伙已徹底被“馬爾圖斯至高進化論”馴化,發自靈魂地覺得小藍人無比高貴、無比強大。
大概他把阿賓蘇當成精神依靠,也是因為阿賓蘇當年在他面前表現出不懼小藍人的精神和氣概。
在納陀摩眼里,小藍人就是至高天神。
阿賓蘇敢向天神發起挑戰,就是他心里的“蓋世英豪”。
想到這兒,哈莉開始后悔,早知道他是這么個貨色,她剛才就不用浪費那么多口水,直接眼神堅毅地呵罵小藍人幾句,并表現出誓殺小藍人的大無畏精神唔,不對,他不相信有人能殺死小藍人,她若這么說,他百分之百把她當成精神病。
shit,這賤貨,還真難伺候
她該首先問清楚他的狀態,然后一巴掌拍死他,再然后
哈莉瞇眼道“我要鍛造青燈燈爐的全套技術,把它交給我。”
“不,你不是馬爾圖斯啊啊”
納陀摩剛一臉堅貞不屈,說出半句拒絕的話,哈莉便不耐煩地伸出右手,像練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尖銳的五指插入他的鬼魂腦殼。
強大的意念如同利劍,洞穿他的心靈防線,粗暴地翻閱他的記憶。
納陀摩魂體篩糠般顫抖,慘叫都發不出來。
哈莉卻沒面露笑容,她的眉頭逐漸深鎖。
“守護者,你,在做什么”青女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問。
“如你所見,我在讀取他的記憶。”哈莉大大方方地說。
青女臉上露出憐憫之色,“納陀摩似乎很痛苦。”
“何止是痛苦,簡直痛入骨髓、生不如死。”
青女神色遲疑,想要勸說,卻又知道哈莉行為的必要性。
想要什么都不說,憐憫之心又不允許,她的內心十分煎熬,非常難受。
“過程似乎不太順利”穆恩科問道。
他能被青燈選中,必然惡貫滿盈、作惡多端,能宇宙惡人榜上排上號。
這樣的人自然不在乎哈莉的小手段。
他發問只因為他懂得察言觀色,發現哈莉表情不對。
“他的心靈十分紊亂,就像被十只貓折騰了兩天兩夜的毛線球,亂成一團卻又連成一根線。
記憶連成一條線,但思維情感凌亂。”哈莉道。
“這說明了什么他在反抗”穆恩科疑惑道。
“我懷疑他遭了別人的暗算,今天摧毀中央能量電池不是意外。”哈莉道。
“但剛才我們談話時,他似乎很有邏輯。”青女道。
“我沒說他記憶混亂,他亂的是情感與思維,就像”哈莉語氣也不太確定,“就像一個人心情低落,但不至于自尋短見。
我引導他的情緒,讓他更低落,低落到失去活下來的興趣,他就會自殺。
情況比我說的更復雜,不是單純增強一種情感唉,也可能我猜錯了。
這家伙活到今天,差不多處于理智還在、人卻半瘋的詭異狀態。
或許,他一直都這種紊亂的情緒與思維。”
“找到鍛造燈爐的技術沒”穆恩科問。
哈莉輕輕點頭,“他記憶還算完整,鍛造技術不復雜,只是做起來很難。”
“難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