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帽魔術是“扎家”祖傳技藝之一,從小扎父親喬瓦尼扎塔拉還在擔任地球“當代青年法師第一人”開始,就在“扎塔拉魔法劇場”表現這一節目。
小扎如今也年過四十,這一魔術技巧在她手里如火純青、青出于藍。
表面上這個魔術就是從夜壺大小的黑色大禮帽中取出一只小動物,其實小扎用上了反語魔法,但她并非純粹用魔法作弊。
如果單純用魔法作弊,大禮帽魔術也沒開發的必要,也不值得成為扎塔拉父女都倍感驕傲的祖傳技藝。
它的要點有兩個,首先,大禮帽中取出的小動物,比如大白兔,并非從后臺某個籠子里轉移過來的,大白兔是完全被魔法創造出來真正生命。
就像地球古老的舊神神王創造黃金、白銀時代的人類。
小扎只用一個最基礎的反語魔法,便從無到有創造了一個生命。
哪怕它只是大白兔,也足以稱為奇跡。
另一個難點則是多重施法。
從大禮帽里變出小動物,幾乎是魔術師的基礎技藝。
如果和普通魔術師一樣變魔術,臺下觀眾又不知道扎塔拉魔術師其實悄悄使用了魔法創造了一個生命,他們不會驚嘆連連,不至于連外星旅行團也把“扎塔拉魔術劇場”當成地球“不可錯過著名景點”之一。
所謂多重施法就是一個咒語、一份魔力,達到兩份甚至更多份的魔法效果。
比如,小扎只用了一個反語魔法,結果夜壺大小的黑色大禮帽里蹦出一只又一只大白兔,十幾只大白兔在舞臺上蹦蹦跳跳。
那場景,哪怕有魔法宗師坐在臺下當觀眾,也會震驚得目瞪口呆,連連叫喊“不可思議,竟然是多重施法加生命創造,啊,竟然還有第三、第四只不,這絕不可能,能穩定雙重施法已經是奇跡,十多重施法,一份成果一份代價的魔法定律都被打破了,這不魔法啊”
普通人不懂魔法,沒察覺小扎使用了魔法,卻眼睜睜看著禮帽里跳出十多只大白兔,所有大白兔體積加起來遠超好幾個大禮帽,完全不符合物理邏輯,只會更加震驚唔,要說法師觀眾與普通觀眾誰更震驚,似乎還不一定。
普通人猜不透原因,可能直接將魔術歸咎于巧妙的視覺騙術,法師稍微懂些原理,反而可能更震撼。
小扎和臺下看過“扎家魔術”的哥譚老觀眾本以為今天的表演也與往日一樣,伴隨歡快的音樂、炫目的燈光,一只又一只大白兔從禮帽里跳出來。
可今晚從禮帽里跳出來的只有半截血淋淋的大白兔,它還活著,只不過它的下半身連著畸形扭曲、長滿猙獰嘴巴的觸須。
那觸須仿佛無數根癌變的淋巴結纏繞堆砌而成。
而且這次小扎再次完成極為精妙的多重施法,觸須不止一根。
十幾根畸形扭曲的觸須從禮帽口噴射而出,宛若鬧蛔蟲的孩子吃下寶塔糖后急匆匆跑到茅廁激情噴射。
對著臺下觀眾噴。
蛔蟲看著惡心,觸須比蛔蟲惡心無數倍。
觸須表面還密布牙齒尖銳的口器,嘴里還有長長的紫色肉瘤舌頭。
無數個嘴巴發出令人靈魂戰栗的尖嘯,嘴巴里的舌頭還射出來,輔助觸須纏繞臺下的觀眾。
哪怕小扎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魔法出現大問題,第一時間表情驚懼地呼喊眾人離開,可觀眾還以為這是今晚的特別節目,一個個精神抖擻,滿臉驚喜驚嘆地鼓掌歡呼直到觸須纏繞住他們的身體,觸須表面的口器還在啃咬他們的皮肉,甚至有口器射出的紫色肉瘤舌頭往他們身體各個孔洞里鉆。
“不”小扎反應還算快,立即對著大禮帽發動第二次反語魔法。
“束結法魔”
沒效果禮帽噴射觸須越發激烈。
“場劇開離都眾觀有所”
小扎額頭冒冷汗,趕緊換了個施法目標,想要用魔法將所有觀眾送離劇場,他們若離開,至少觸須暫時威脅不到他們。
可她依舊施法失敗。
往日她甚至不需要太認真,只隨意說出一句話,把話反過來說,魔法立即響應,奇跡立即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