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瞳孔收縮,很為對面“二世祖”的敏銳而震驚。
杜魯門瞥了他一眼,繼續道:“你的態度,讓我很不高興,而我有能力把你調離此案,甚至直接撤銷警職。
就用芭芭拉吉恩是你前未婚妻的理由。
相信我,無論你有什么靠山,面對數十家頂級權貴的施壓,他都扛不住。
所以,你老老實實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不僅會記住這份情,也承諾用自己的身份和力量幫你盡快破案。”
這是個厲害角色!
戈登心中凜然,又有些無奈,因為對方每句話都沒錯。
“我從某個線人那得到一個不知真假的猜測,我可以把它告訴你。
但杜魯門先生必須向我承諾,在消息未得到實證之前,萬萬不可動用私人力量,對他造成任何形式的危險。”他鄭重道。
杜魯門笑了,溫和道:“死者是我父親,我比你更不希望弄個替罪羊草草結案,讓真兇逍遙法外。”
“我擔心你寧殺錯,不放過。”戈登冷冷道。
杜魯門詫異看著他,“你真大膽。”
“我曾拿槍指著法爾科內的腦袋,也曾在聯合醫院事件中,單槍匹馬挑戰馬羅尼和菲什數百人的軍團。”戈登淡淡道。
杜魯門摩挲著下巴,端詳著他道:“吉姆·戈登,雖然你在那兩次事件中的表現不怎么樣,但你說的是實話。”
戈登臉頰肌肉抽搐。
“至少你很有勇氣,而我也曾是一名軍人,最佩服你這樣的硬漢。
我向你承諾,絕不在瞞著你的情況下,對嫌疑人出手。”杜魯門正色道。
“西奧·蓋勒文。”戈登道。
“蓋勒文......”杜魯門細細思索,忽然面色微變。
“怎么,你知道蓋勒文的底細?”戈登同樣心思細膩,連聲道:“你之前還說幫我破案的,該不會現在要隱瞞什么線索吧?”
“一百多年前,哥譚曾有一家姓‘蓋勒文’的豪族,后來似乎和韋恩起了沖突,被韋恩驅逐出哥譚。
我不確定是巧合,還是那個蓋勒文的后人回來了。”杜魯門緩緩道。
戈登驚疑不定看著他,“你說你是軍人?”
“我在五角大樓的履歷,不是什么秘密。”杜魯門笑道。
“可你立即說出哥譚一百多年前的老故事,很多歷史學家都做不到。”戈登疑惑道。
聽聞此言,杜魯門立即在心中暗自責備自己,得到“杜魯門”的智慧后,他太過張揚,也有些大意。
很多知識和技能,壓根不該出現在“丹尼爾·杜魯門”身上。
他面上沒任何異色,只微微一笑,“戈登,杜魯門也是哥譚豪族。
我是軍人,可我也是杜魯門族長,至少也要了解家族歷史。”
戈登原本就不太關心這個問題,聽了他合情合理的解釋,更立即將之前的疑惑拋到九霄云外。
“不知杜魯門先生打算如何調查蓋勒文?”他問。
“我得和其它幾個受害者家族商議一下。”杜魯門實話實說道。
“我會一直盯著蓋勒文,如果他出了意外,我會轉而盯上你。”戈登嚴肅道。
......
午夜,哥譚警局。
戈登壓下心中的恐懼,再次來到尸體冷藏室。
片刻后,凄厲哀嚎在寂靜陰森的室內響起,“是杰羅姆炸死了我,是杰羅姆炸死了我,是......”
“額啊!”
戈登臉色發白,眼角滲出絲絲血跡。
他抱住幾乎要爆開的腦袋低低呻、吟,右手卻在尸體嘴巴上胡亂摸索,找到惡魔角,迅速拔下。
死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無力靠在柜臺上,大口大口喘氣,渾身虛汗只流,感覺又虛弱又寒冷。
良久,他艱難爬起身,打開下一個冷藏柜,胡亂把惡魔角塞進它嘴里,輕聲念誦咒語。
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