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和素未蒙面的海底人結盟,幼稚。
守株待兔已經用過一次,她還想騙第二次,蠢笨!
我們幾個一起勸說,她又不聽,自大。
哈莉在先前一連串的順遂勝利中迷失了。”盧瑟面色陰沉道。
他家就在大都會,那發殲星炮落下來,連小強都活不下來,更何況他老媽和老妹。
布魯斯皺眉,“那你說說看,如何讓佐德不狗急跳墻?”
盧瑟立即道:“帶著三個被控制的氪星人,直接強襲佐德所在的偵察艦。
那艘飛船里,只佐德一人。
殺了他,剩下的氪星人群龍無首。
再毀掉偵察艦,徹底斷了氪星人爆兵的希望,危機解決大半。”
布魯斯搖搖頭,“你若冷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這番話里有多少破綻。
首先,即便我們能突破偵察艦的防御,強行進入艦橋,也無法秒殺佐德。
他有時間向首席科學家魯多下令。
其次,即便秒殺佐德,菲奧拉也會順勢成為新的將軍。
她的決絕和瘋狂,不輸于佐德。
或者說,這批氪星人早已在文明毀滅的絕望中失去理性。
為了氪星復興的最后希望,他們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最后的希望破滅,他們同樣什么惡行都做得出來。
最后,我相信哈莉。
她不自大,也不愚蠢。”
盧瑟盯著他的雙眼看了良久,只看到坦誠和堅定,沒有懷疑、擔憂和敷衍。
“我以為你應該比我更懷疑她。”
“為什么這么想?”布魯斯奇怪道:“我認識她的時間遠比你長,對她的了解更比你深入。”
“因為我和她是同一類人,你們卻不是。”盧瑟道。
“你的意思是,把你換在她的位置,你現在會非常不自信?
雖然我認識你的時間不太長,但也能看得出,你是個極其自負的人。”布魯斯詫異道。
“哈莉現在很不自信嗎?”盧瑟反問。
“唔,她很自信,面帶笑容離開的......”布魯斯愣了愣,若有所思。
盧瑟神色復雜道:“我們會非常自信,自信到自負,但除了我們自己,誰也不會像我們自己那樣信任我們。
現在她和我有了區別,你也非常信任她,這讓我困惑。”
布魯斯沉默片刻,道:“你和她還是有區別的,她對朋友很真誠,所以她有很多信任她、也能以真誠待她的朋友。”
“你覺得我對朋友不真誠?我曾經把一個朋友當兄弟對待。
我對他掏心掏肺,比親人更親。
現在我和他反目成仇。
不是所有真誠都能換得真誠。”盧瑟沉聲道。
“那個他,和你不是同一類人?”布魯斯問。
盧瑟想了想,道:“他和我,你和哈莉,都不是同一類人。”
布魯斯陷入沉思。
哈莉的確和他三觀不同,不僅不同,似乎有些南轅北轍,可為何他們依舊是好友呢?
他甚至很樂意繼續和她做朋友......
“可能我們從小認識,習慣了?”他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