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老黑人之前,通過他殺裘德局長、要求趙玉處刑騎兵團高層等事跡,她便知道他是個什么人。
老黑人看她的眼神,更增添了些欣賞和認同。
“重點不是我的膚色,”他又看向勞瑞,“我的完美偽裝,讓我能在脫掉制服后,避免被其他人的傷害。
但像維特這樣細心的隊友,依舊能發現我的秘密。”
“你在暗示什么?”勞瑞皺眉道。
老黑人微微一笑,“如果你還只有15歲,我什么也不會對你說,可既然咱們都到了入土的年紀,也就可以暢所欲言,心無掛礙了。
想殺我的人,是你親生父親,我的隊友,笑匠。”
“what?”連法老王也跟著勞瑞一起驚呼。
“原因你們應該也能想到。”老黑人嘆道:“那日我們在大都會聚會,笑匠把你母親拉入休息室,摁在桌子上想做那事。
你母親激烈掙扎,他把她打得滿臉是血,然后我沖進去,把他打得滿臉是血。
不僅如此。
還是我,提議將他開除出‘民兵’隊伍。
他是唯一一個被驅逐的變裝英雄。
不過他也夠狡猾,沒直接對我下手。
他猜出我的黑人身份,然后‘順藤摸瓜’,尋到馬戲團的大力士羅夫,一個外形、體格、力量等多種特征和我類似的人。
我的故意掩飾,讓他誤以為羅夫是我。
他又讓梅森(一代夜梟)誤以為羅夫是一名窮兇極惡的罪犯。
梅森殺了羅夫。
后來大家都懷疑羅夫是我,因為羅夫與我太像,我又選擇了歸隱,兜帽判官再沒出現。
而梅森以為誤殺了我,產生心魔,成為第一個主動退團的英雄。
呵呵,他后來寫了本回憶錄,連笑匠意圖強健莎莉(絲魂一代)的事都曝光了,卻始終不敢直面‘誤殺隊友’的‘罪惡’。
笑匠以為我死了,我干脆放棄‘兜帽判官’的身份,繼續我的老本行,警員,安穩活到退休,活到現在。”
勞瑞沉默。
法老王點點頭,恍然道:“這倒是像笑匠的風格,也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他沒太大感觸,因為他也殺過隊友——勞瑞的親爹笑匠,便是被他做掉的,算是間接幫兜帽判官報了仇。
哈莉心中五味雜陳,“真復雜,真黑暗......”
“這就是人性,守望者的制服下,大家都是人,活生生的人。”老黑人笑道:“你若像超人那樣干凈、純粹,反而不適合做個守望者。”
“你似乎不恨笑匠,都沒想過報復他。”哈莉問。
“我的確不恨笑匠,相反,我欣賞他,他是絕對意義上的混蛋、惡棍,也是最真誠的愛國者。”他看著勞瑞道:“如果他真的一無是處,你也不會出生了。”
笑匠曾想強健絲魂一代,初代絲魂掙扎反抗。
但后來絲魂卻在婚內出軌,和笑匠生下勞瑞。
一個字,亂。
“你和瓊是怎么回事?”勞瑞問。
“退休后,我一直住在大都會,二十年前他忽然找上門,說自己在和我孫女談戀愛,我就祝福他們咯。”
“你是趙玉的合作伙伴,還將我騙入趙氏集團,想要關押我。”安吉拉道。
老黑人反問道:“你覺得,我能從她那得到什么好處?”
“她幫你復仇,幫你鏟除騎士團。”安吉拉盯著爺爺雙眼,冷聲道:“土爾沙鎮也是你的家鄉,在1921年,鎮里曾發生過一起白夜事件,騎兵團殺了你母親。”
老黑人眼神迷離,指著劇院舞臺左側,“那里曾有一架鋼琴,給無聲電影配樂用的,我母親就死在鋼琴后面。
我的確恨第七騎兵團,但我壓根沒法信任趙玉。
她母親是亞洲人,父親卻是——”
他向法老王抬了抬下巴,“正常情況下,我不可能找她當合作伙伴。
是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