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相信你呀,我讓你到診所是想跟聊一下肖張的事情,你們不是朋友嗎?”康森源不著痕跡地岔開了話題。
“他……”安心儀本想說肖張不是她朋友,可是想到肖張那雙有些迷茫的眼睛,聲音一下低了下來。
“他有什么問題嗎?”安心儀心中浮起一絲緊張。
“電話里面不方便說,你還是過來一下吧,”康森源松了一口氣。
安心儀猶豫了一下:“明天白天我沒空……”
康森源搶先說道:“那晚上一起吃飯,你可能不知道,肖張是孤兒院長大的,身邊沒什么親人。”
“好吧!”安心儀掛掉了電話,抬頭望向前面的電視屏幕。
屏幕上是最近很火的一檔綜藝節目,叫做最強記憶。
不同于許多搞笑夸張的節目,這個最強記憶考驗的就是選手的記憶力和判斷力。
“嘉豪說過,能在這個節目奪冠,他就會回來,”安心儀的語氣很堅定,可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迷亂。
就在離安心儀小區不遠處的一條夜市街,跑腿小哥肖張正和一幫同事喝夜啤酒。
桌子凌亂的菜盤子,桌旁高高疊起的啤酒箱,還有所有人臉上的紅暈都說明,這一場街邊酒局已經到了尾聲。
“為了慶祝肖張沒有神經病,今天這頓的錢就不要他出了,大家說,要不要得?”說話的是個三五大粗的壯漢。
壯漢名叫蔡洪魁,也是飛毛腿公司的老員工了,據說以前在道上混過,結婚生子以后就在街邊擺了個水果攤。
后來水果生意難做,蔡洪魁就兼職干起了跑腿,在飛毛腿公司接些下力氣的活兒貼補一下家用。因為為人仗義,加上牛高馬大,在一群跑腿小哥中頗有幾分威望。
“我同意!”
“要得撒!”
……
蔡洪魁的提議得到了一桌人的同意,今晚聚會吃宵夜的,都是飛毛腿公司的跑腿小哥,十幾個人圍了一張大桌子。
“不用,該掏多少我還是掏,”肖張面紅耳赤地嚷道。
作為今晚的話題人物,他自然被灌了不少酒,這可不像昨晚陪兩位妹子喝酒,可以踩踩假水,悠哉悠哉地就陪過去了。
跟這幫家伙喝酒,那是半點假都摻不了,并且勸酒那是一套一套的,電視上那些酒局喝死人,參與酒局的人都賠錢的消息,好像對他們沒起半點作用。
又是一輪胡吃海塞,劃拳打碼,眾小哥心滿意足地開始商量去哪里唱歌,一輛黑色的長安福特停到了宵夜檔旁邊,一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罵罵咧咧地從車上下來了。
“吳董,啷個才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