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我多事,”肖張徹底無奈了,也許這個世界,真的不需要好心人。
“不要一副委屈的樣子,你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安心儀的無名怒火沒有因為肖張的退讓而消失,反而燃得更加猛烈。
這是那晚暖心地給自己名片的女孩嗎?肖張心中憋屈萬分,要不是知道安心儀有抑郁癥,不對,這女的應該是狂躁癥吧?
廢話不多說,肖張轉身就向停車場走去,惹不起,咱躲得起,誰也不愿意當個受氣包呀!
“站住!”安心儀的聲音冰冷。
“怎么?要給我道歉?”肖張轉過身來。
“啪,”那串只吃了一顆的糖葫蘆被安心儀砸到了肖張跟前。
“添了色素和糖精的東西,我不吃!”安心儀的怒火來源于此嗎?
不過肖張沒法知道答案了,安心儀丟掉糖葫蘆,轉身上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去輕軌站,”安心儀低下頭,臉上平靜得嚇人,仿佛剛才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出租車很快開走了,肖張彎腰低頭,撿起那串糖葫蘆,嘟囔了一句:
“這玩意兒又不是我做的,莫名其妙,有病了不起?我TM還有超憶癥呢!”
因為擔心養父處理不好安心儀的事,肖張今天班都沒上,跑來想勸解安心儀,沒想到熱臉貼了冷屁股,當然一肚子憋屈了。
“兒子,怎么了?”曾強一步三搖的出現在肖張身后。
“沒事,”肖張站了起來,看著手中粘滿灰塵的糖葫蘆,挑了一處干凈的,輕輕舔了一下,味道是不對。
“喂,這兩天很缺錢嗎?”曾強一把搶過糖葫蘆,隨手丟到一個垃圾桶里。
“老漢兒,等一下你去跟劉二娃他們說一下,別讓那個賣糖葫蘆的在公園做生意了,”肖張淡淡地說道。
曾強愣了一下,看看垃圾桶里糖葫蘆,笑道:“怎么的?你想做這個生意?放心,就一句話的事。”
這個老頭,能不能靠點譜?
肖張搖頭苦笑道:“是這個糖葫蘆質量有問題。”
曾強哈哈一笑:“切!路邊的小商販,這不正常的很嗎?城管工商會處理的,咱們操這些心干嘛?你可不知道,讓公園那幫保安辦事,煙啊水啊,一點不能少。”
曾強一聽是個損人不利己的事,立刻不愿意多事,作為同樣在社會底層混跡的人,他明顯是不在意糖葫蘆質量好不好這種事。
肖張把臉一拉:“老漢兒……”
曾強扇子一揮:“不用說了,在路邊吃東西,就要有上當的覺悟,都是討生活的人,何苦互相為難。”
肖張糾結地說道:“能不能聽我說完,做人要有底線,這可是你教我的。糖葫蘆質量差點沒關系,反正吃不死人,可是這公園門口小孩子那么多,賣吃的東西,是不是應該講究一點。”
曾強沉默了,抬頭看了看大門口,確實是這樣,花錢買吃的,多是一些小孩和家長。